,“原以为魏先生不来,依照文证脾性,应该不会主动上门。”
亓官让出身寒酸,又因为是两族混血,很容易被旁人蔑视,咒骂是杂种之类的话。
为了减少这种屈辱,一般情况下他不会主动去拜访士族友人,免得惹来非议。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心思回应姜芃姬的揶揄。
刚落座,一开口便是——“你怎么如此亟不可待便动手了?”
姜芃姬丝毫没有诧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昨晚的机会刚刚好,不仅能将柳府从这里摘出去,还能坑孟悢一把,我顺带还小赚了一笔。”姜芃姬笑着弯了眸子,“估摸着,昨晚的事情在市井之间流传甚广吧?依照孟浑等人的本事,最迟下午便会知道孟悢的消息,你说今晚要不要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谁是兔子?
不用说,孟浑呗。
“你怎么确定是今夜?”亓官让问。
姜芃姬说,“不是今夜,难道等几天?别忘了,孟悢离开沧州孟郡的时候,身边可是带着扈从的。要不是他自作聪明甩了扈从,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现在赌坊传开,说有一个叫孟悢的小子闹事,市井流传快,孟悢的扈从只要不是耳聋,迟早会知道。”
孟浑只要不蠢,应该能想到这点。
如果他不动手抓走孟悢,稍微迟疑一些,兴许孟悢就被他的扈从给救走了。
亓官让没好气地说,“看样子,这一切都还在你的算计之中。”
可是!
昨天不都说好从长计议,慢慢布局么,怎么一夜过去她就弄出这些事情?
任性!
险些毁了大好局势。
值得庆幸的是,她深知自己在做什么,对于临时的更改举措,也有相对应的处理方案。
节奏是快了点儿,只要最后的结果和预想一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姜芃姬嗤笑一声,道,“眼瞧着鸭子都要烤熟了,我怎么会让对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