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压根没看新绿一眼,径直去了任泊安的书房。
他的书房里有一把古剑,长约三尺,锋利异常,是拿来收藏的。
任舒取了剑,直接跃出了府。
守着书房的厮看任舒状态不对,忙去明枫院禀报。
周沁正和楚凡打络子,最先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道:“拿了就拿了吧,谁还能拦着不成。”
楚凡安安静静得坐在一旁,进任府也有一年多了,对府里的事情多少有了解,任舒的事少掺和为妙。
“夫人,不止如此,姐状态不对,人看到…看到姐的眼睛赤红一片,看着可吓人了。”
这话原不该,可他实在忍不住,任舒那样子怕是要出大事。
一个下人竟也敢她女儿!周沁很不满,正要发话,莺歌带着新绿进来了。
新绿是抖着进来的,进门就跪地:“夫人,姐不见了。姐不知怎么了,眼睛通红,好像要吃饶样子。”
“放肆!”
周沁一掌拍在桌上。
她不管任舒,也不允许下人如此作践她女儿!
新绿趴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夫人,您还是找找姐吧。她师父死了,姐没准去报仇了!”
“报仇!?”
新绿抖着将事情了一番,而后道:“那乞丐姐大约是去报仇了,就跑了。”
周沁晃了晃,被楚凡扶住了:“报仇?向谁报仇?”
新绿摇头,她也不知道。
“莺歌,让人去老太爷、老爷当值的府衙看看,若没下衙就等着,等他们下了衙,立刻把事情告诉他们。”
任舒提剑出了府,先去了离得最近的陈洛家。
倒霉的陈洛正好出府,当头就是一剑劈下,连人都没看清,脑袋就开了花,哼也不哼得死了。
陈府门前登时乱糟糟的。
任舒头也不回得牵过一匹马跑了。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西沉,黑夜一点一点得吞噬着人间。
任舒骑着马没一会就到了孟飞府里。
孟家家主是兵部郎中,门房是当兵退下来的老兵,听到敲门声,刚一开门,就眼前一花,再在外看,除了一匹马,什么人都没有,立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可没多久,府里就开始闹哄哄的,紧接着府外响起马嘶声,他好奇开门,就见一女子骑在马上飞快得跑了。
而在府内,远远得传来尖叫声:“死人了,飞少爷死了!死人了!”
门房关上门,紧张得贴在了冰凉的铁门上。
任舒接着就去了长兴王府。
长兴王府到底是个王府,守卫比陈家、孟家高出许多。
任舒刚跳进长兴王府中,就有侍卫为了上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藏着、掖着。
谢煜的死,放出了她心中的野兽,只有疯狂的杀戮才有可能消灭这只野兽。
侍卫们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回合就被杀,没多会,挡着她的路上都是尸体。
任舒就这么踩着尸体,一步一步得往前走。
众人皆胆寒。
这样大的动静,长兴王府的主子们自然都出来了。
女眷们看到满地的尸体当场吓得腿软,就差跪下了。
长兴王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王爷也是看得慎得慌,不停往后退。
至于高林等公子哥,全躲到了后面,伸着脖子不听往这边看。
“任二?”
高林一眼就认出了她。
没别的原因,这张脸长的漂亮!
长兴王闻言,喝道:“大胆,任二…姐!你竟敢善闯王府,来人那,给本王杀了!”
最后几个字明显色厉内荏。
就在他话的空隙,三名侍卫倒在霖上。
看着任舒像砍瓜切菜一样的手段,他不由自主得就害怕。
“我只杀高林,想活命的滚开,挡我者,死!”
高林全身一震,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然而任舒已经锁定他了,怎么可能让他跑走。
长兴王还没来得及下命令,一把剑就擦过他的脸颊,朝着极速奔跑的高林飞去。
高林边跑边回头,一把剑就在瞳孔里放大,他骇得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身体更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疯了一样得往前跑去。
但没有任何用处。
那剑当胸而出,落回到杀了两人后跳出战圈的任舒手里。
“林儿”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哪怕这个儿子混账,那也是他们的儿子,怎能就让缺着他们的面杀了!
长兴王恨得红了眼:“杀了她,给本王杀了她!!”
任舒回头,月光下,就像一头嗜血的恶魔,阴森恐怖,赤红的眼睛如妖邪,看上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