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所有责任全部归到了自己身上,的内情有理有据,武德帝不用查验都能知道他得都是真的,只隐瞒了背后主使之人。
而他这一死,所有线索全断,武德帝再无法指证长安王了。
他心累得将一直关在大内监牢里的方伯庸和叶利明都带出来。
这两人从上任伊始的所有事迹,他都调查了一番,完全没有和长安王的交集点。
事实上,自从任舒上次提过长安王后,武德帝派人查过贾德昌和长安王的所有事迹,也没发现任何联系。
没有证据凭空捏造,武德帝并不想如此做,他之前虽然让人传了两部尚书指证长安王的事情,为的也不过是迫使对方自乱阵脚,露出狐狸尾巴罢了。
却没想到不管是贾德昌还是和靖,这两人竟对长安王如此忠心耿耿!到死都要攀咬左相等人。
务政殿内,武德帝阴沉着脸,望着跪在地上的方伯庸,半响道:“方伯庸,你还有何未了心愿?”
方伯庸磕头道:“陛下承诺放过臣的家人,臣已感激不尽,不敢再有要求。”
“好。泉子,将人带去大理寺,由大理寺问审、处决。另外告诉大理寺卿,朕答应过他不伤方府性命。”
泉子领命,带着人去了大理寺。
贾德昌临死坐实了左相、方伯庸贪墨一事,两员大臣都指控左相、方伯庸等人,还有留书为证,方伯庸自然是要死的。至于左相
武德帝叹了口气,对着下方的叶利明道:“叶卿,你告老吧。”
叶利明拜地高呼:“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等人都出去了,武德帝才拧了拧眉心,神情怔忪。
泉子不知何时回来了,武德帝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按照陛下的吩咐,人已经和大理寺卿了。”
“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左相府的事情?”
泉子顿了顿,回道:“人在宫门口看到了吕太医的轿子,听是去左相府上。相爷身子怕是不大好。”
“呵,你再去趟左相府。和相爷一声,方伯庸已经将事情全担下了,他好好养病就是。”
泉子挑了挑眉,又匆匆出宫去了。
隔早朝,除了左相真的病了休养在家,其他朝臣们该上朝的全上朝了,再没人敢不来。
快退朝时,工部尚书上奏武德帝,因年老体弱,希望辞官归隐。
工部尚书今年有六十多了,老也确实到了年纪,可这个时节辞官还是很耐人寻味的。
武德帝面无表情得看着他,等泉子将奏章递过去,他翻了翻后,竟直接开口了:“准!”
退了朝,原本是左相一系的人个个人心惶惶。
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工部尚书,凡是和左相走的近的不是被抓了,就是被罢官或辞官,这让他们心里极度没底。
偏偏到了左相,相府的人又以左相重病为由不给见人,他们就更忐忑了,开始夹起尾巴来做官。
相府的人并没有骗他们,左相确实病重。
之前和靖以死指证左相,他就气急攻心吐了血,后来好转后,又听到贾德昌以死指证他受贿贪墨,他直接气晕了。
赈灾之事他没有多插手,扯不到他头上,但受贿、贪墨还是有的,贾德昌一个三品大员,以死揭发,旁人会如何想?
左相本就有年纪了,气急之下,病就更重了,吕太医虽然开了方子,还是嘱咐他要静养。
之后没几,大理寺就审结了越洲赈灾银粮之事。
贾德昌信中所言,所有银粮都是他的人领走的,但签的名字都是各城池来领粮的人所签,也就是领的人和签字之人并非同一人。
所以彭耀没有印象。
这事主要是贾德昌、和靖两人所为,其中还有方伯庸的手笔。
贾德昌、和靖已死,其家眷全部判了斩刑,方伯庸戴罪立功,叛了斩立决,家眷免刑。
此事一出,左相的威望一落千丈,再不复之前。
任灏、何永嵘面上不显,心里却极高兴。
而穆河经由此事后,被皇帝派去了蜀州大德县任县令一职。
在外人看来,他到底是长安王的女婿,若还在京都,对他不利。
武德帝对他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便将洒去了西南。
穆河无所谓,恭敬接了旨后,带着妻子去了蜀州大德县。
有关长安王的话题也在有心饶引导下渐渐消失了。
日子一过去,京都又恢复了平静,直到十二月底时,左相府突然传来痛哭声左相去了!
武德帝听到消息时正和左太后、左盈盈一块用饭,闻言不敢相信得道:“你什么?”
泉子低着头,硬着头皮重复道:“相府人来报信,相爷去了!”
“不可能!”
左太后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