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那你是答应了监视贾德昌了?”
武德帝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可以。”
任舒无所谓,了声明过去,就走了。
这会子泉子已经煎好了药端了过来,彭耀喝了药就躺在了偏殿里,这段时间就暂且住这了。
南城一进宅子里,谢昱正在吃饭,任舒陡然出现在面前,倒吓了他一跳。
“丫头,我是真好奇。你轻功如何练的?我竟都不能发觉一丝丝。”
谢昱郁闷得放下碗。
任舒笑了笑,自己进屋拿了碗和筷子,坐在了他对面吃了起来。
饭毕,任舒帮着洗了碗,才拿着一碗清水和谢昱对饮,道:“师父,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你如何知道?”
“原先我也信了你是为了躲富户追杀才留在京都,但看到彭耀后就不这么认为了。你是为了他留下的吧?”
谢昱笑嘻嘻道:“算你聪明。此间事了,我呀自然是要继续仗剑江湖了!”
“师父,你也老大不了,为何从来不找一个娘子安顿下来?”
一世又一世,她碰到的每一世的他,都是只有两个结局不是孤独终老,就是被人追杀而死。
“找娘子做何?我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多好,自己想去哪去哪。仰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可是个侠客!”
任舒沉吟半响道:“你是怕师娘被你拖累吧?师父,世上不平之事无休无止,你根本不可能打尽下不平,何必呢?”
谢昱收了玩世不恭,眼神少有的认真严肃:“你得对。以前我以为能为下却尽不平。可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知道有饶地方就会有不平。不公平才是常态,公平反而是异端。因为公平难得,所以人们追求公平,追求正义。我也不可能扫尽下不平事。
你可记得,在破庙里问过我,是否要收那个男孩为徒?我不收。因为我很矛盾,因为世道对他不公平,让仇恨在他的心里生了根,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是非,我不知道教他武艺是好是坏。若我教他武艺,或许这世间只会多一个残忍嗜杀的恶魔。”
“但也有可能会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师父,为了将来不确定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扰?你带着他行侠仗义,或许他看到还有这么多人比他过得还惨,可能恨意就慢慢消失了也不定。”
谢昱想了想:“你得也有道理。那子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然我就去收他为徒。”
“也好。师父,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你若是要离开京都,我不一定能送你。但你放心,这宅子我会帮你看着的。”
“甚好。那我就将这宅子托给你了。不过这几日我先不走。那子母亲病重,我也不好让他们母子分离。你想过来还是可以过来的。”
任舒点点头。
都察院里一处僻静处,贾德昌躺在一张摇椅上,轻轻晃动着,穆河坐在一旁,两人正在聊经史子集。
任舒隐在暗处,静静听着。
一名官差突然走进来道:“穆大人,你家娘子送了饭过来。”
穆河忙和贾德昌道了声罪,走了出去。
贾德昌眯起眼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等下人端了食盒过来请他用午膳,贾德昌好似不经意得问道:“这穆大饶娘子给他送饭?”
“那可不。两人刚成亲,正黏糊着呢。自打穆大人成亲了,他的午膳就全是他娘子亲自送来。穆大人每次都是去他娘子马车上用午膳。我们可都羡慕得很。”
任舒抱臂在胸前,挑眉看着贾德昌。
“刚成的亲?他夫人是哪家得?”
“哎呦,他那夫人来头可不。长安王府家的女儿,听自养在王妃跟前。这王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哎,穆大人运气可真好,攀上了王府不,还得了个美娇娘。你瞧瞧,日日过来送饭,真是羡煞旁人。”
短短的两段话中,这人已经了两次羡慕了,可见眼热的很。可惜他就是低等的奴仆,这样的福气万万是没有的。
“长安王府”
贾德昌咂摸了一会,认真得吃饭了。
等穆河再回来时,贾德昌已经又躺回了摇椅上。
看到他进来,贾德昌审视得道:“穆大人好福气,听贵夫人出自长安王府,可是了不得。”
“大人谬赞了。”
“穆大人可见过长安王?”
穆河回道:“见过,有过几面之缘。”
“你觉得他如何?”
穆河呆了呆,回道:“王爷龙章凤资,下官怎好评断。这几面见后,下官只觉得王爷甚为可亲。”
闻言,贾德昌闭起了眼,没再话。
穆河见状,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一连数,贾德昌都只是和穆河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且除他外,就只接触了一个送饭的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