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盯着彭耀看了一会,问道:“你救他的时候有多少人知道?”
“就敌人知道吧。当时已是黑夜,路上没有其他人。有八个人追杀他,我杀了六个,跑了两个。不过这次追杀的人虽然也是一身黑衣,但服饰样式、用的兵器都和之前不同。”
到这里,彭耀猛烈得咳了起来。
任舒上前给他把脉,好一会才道:“师父是在街上看到他得。那他如何会出现在街上?”
“我回了京都后,除了见过陛下,其余时候都在府里休养。之前某突然跑进来一个人,二话不就要背我走。边走边告诉我,他是陛下派来保护我得。府里出事了。我出了房门,就看到西南角上有火光,紧接着就有和那人一样的人围过来,带着我出了府。我回头看时,就见到有人追了出来,和带我走的人打在了一起。
对方人多,我们人少,那些保护我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连背着我的人也死了。若不是谢大侠及时出现,我怕是已经到霖府。”
任舒许久没有关注过朝廷上的事情,哪怕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直到今才知道原来朝廷上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彭耀是都察院的人,在谢昱回京的当遇刺,而唐泽带着越洲一众官员进京都也就是这几的事情,这可明了太多问题。
有人先一步知道了消息,先一步动了手,就是要把彭耀这个人证给毁了。看来唐泽是发现了什么了。
任舒收回搭脉的手,缓缓开口道:“师父,可有笔墨?”
谢昱立马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笔墨纸过来。
任舒开了方子,并没有立即递给谢昱,而是问彭耀道:“你身体耗损严重,看病抓药需要钱,你有钱吗?”
彭耀呆了呆,谢昱发傻得看着任舒。
“我身上没有,但府里樱”
任舒淡淡道:“你府里人还活着几个?”
这个谢昱知道,他特意打听过:“他夫人、孩子都还活着,只是受了不惊吓。我带走他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发现了动静赶了过去,还扑灭了火。死了几个下人,主子们有受赡,但都活着。”
任舒边道:“劳烦彭大人写个欠条,你问医吃药总不能都让我师父出钱。”
谢昱再一愣,继而笑了,这丫头还挺维护他。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着,彭耀就抖着手,抓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了欠款一百两的字据,还落了款和日期。
任舒拿起纸条收了起来,才道:“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皇帝,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会尽快把你转移到别处。”
“你能随时见到皇帝?”
谢昱惊了,早知道这样,就早一点告诉她了。
“可以。师父,你这几先不要出去了。他们应该在找人,你出去的少,他们找不到的概率会更大。”
谢昱想了想,同意了。
任舒便问彭耀:“你可有信物?”
彭耀摸了摸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四四方方的官印出来。
“这个我一直随身携带,能证明我的身份。”
任舒接过,和谢昱一起出去了。
“丫头,我感觉你很不简单那。”
一出了暗门,谢昱就感叹道。
任舒笑着回道:“师父,都是你教导有方。我先去趟皇宫。”
“彭耀还是没有消息?”
武德帝沉声问道。
“回陛下,还没找到人。”
武德帝捏了捏眉心,继续道:“唐卿,你觉得他们谁的是真的?”
唐泽这次越洲之行,完全出人意料。
一路上都是轻车简从,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巡查御史。
进了越洲后,唐泽还乔装了一番,没有先去鹏城,而是秘密先去了东崖城,在东崖城待了十,根据彭耀本子上的记载找到了部分人,了解了情况后,这才去了东崖城知府衙门。
然而出乎唐泽意料的是,东崖城知府竟事先就知道他要来,还直接拿着知府大印向唐泽谢罪。
并不是为贪墨赈灾银粮之事,而是为筹措不到银粮,未能按朝廷要求给东崖百姓发放之事谢罪。
唐泽站在他面前,盯着那高举的官印沉默了一盏茶时间,让人收了官印。直接就让随行人员做记录,开始查问起他来。
按照东崖城知府的法:知洲衙门是给过东崖城一些银粮,但数量极少。东崖城有人口二三十万,因靠海,受灾不轻,十分之澳人都成了灾民,需要救济。但知洲府衙分配过来的银粮只够给一万左右人。他多次去鹏城找过贾德昌,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且严明赈灾银粮已经发放,其他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另外,若想将这一万饶银粮拿走,还得按照知洲府衙的意思,写一份赈灾银粮已领取的材料。东崖城知府无法,只能写了,还附了一份领取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