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这是你的意思,你三弟同意了吗?”
任泊筠梗着脖子道:“三弟昨受了那样大的打击,又听吴氏死了,整个人呆傻了,跟他话都没有回应,但想来应该会同意。毕竟都是因为任舒,他才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你铁了心要分家了?”
任灏面无表情得看着任泊筠,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任舒背德、忤逆,对亲婶婶做出这样的事情,父亲你不但不惩罚,就连训诫都没樱这样的任府,儿子呆不下去了。”
“那就分。等你三弟恢复了,我就分家!”
“姐,姐,不好了。”
新绿一边喊一边冲了进来。
“怎么了?”
“姐,老太爷要分家!”
新绿估计是一路跑回来的,此时撑着膝盖,边喘气边道。
任舒挑眉,哦了声。
“姐,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额”新绿挠了挠头,她一时也不上来,可分家总是大事吧。
“老太爷要分家,姐有什么好担心的,自有老爷、夫人操心。”
兰香点零新绿的额头,一到晚地瞎叫唤。
“也是。”
新绿嘻嘻笑着又出去了。
她这变脸的速度,兰香一阵无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眼看见淡然的任舒,兰香想了想问道:“姐,奴婢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姐。”
“问。”
“姐,三夫人吴氏是皇后娘娘背后主使的,姐不生气吗?”
在她的认知里,自家姐好像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次这么平静很奇怪。
“你是想问我怎么没有找皇后问问?”
兰香可不敢这么,尴尬地低下了头。
“呵。在皇后眼中,最重要的是皇帝的爱,可惜得不到,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这样才是最好的折磨,我根本不用出手。”
兰香似懂非懂地听进了耳朵里。
三后,晴空万里,叶利明心头确实阴霾一片,手中拿着一本奏章,抬起头看着雄伟的宫门,长长叹了口气,在门口禁卫军不解的眼身中,慢吞吞得走了进去。
武德帝一直在等着刑部的消息,泉子一刑部尚书求见,他就立马宣了进来。
都等不及叶利明行完礼就让人起来了。
叶利明忐忑不安得将奏章递给了泉子,就拢着手、垂着头、耷着肩,缩头缩脑得站着。
奏章上前半段对着武德帝歌功颂德了一番,后半段才开始明案情,武德帝直接挑了后半段看起来,而后阴沉了脸,气得扔了奏章。
奏章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得弧度,啪叽落在了叶利明的脚下。
“朕给了你三的时间,你就平凑出这么一份东西给朕?叶利明,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刑部尚书了?不想当乘早辞官!”
叶利明跪下,郁闷道:“陛下,不是臣不想得的详细,实在是时间太短了。吴氏和那丫鬟中毒之事,臣追查到任府的一个丫鬟处,刚准备提审,人就死了。线索便断了。至于将成世子带去二门处抱厦的厮,臣找了画师根据成世子所述,问了任府里所有人,除了后来送衣服的那个厮见过,谁都没见过,根本不是任府的人,至今臣也没找到。”
“任尚书所述吴氏交代和何家人有过接触,可臣问了任府的人,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三房院里倒是有人见过那个丫鬟带了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人进过府,也找到了一名丫鬟是见过那饶容貌。可根据她陈述画出来后,在何府里却没找到过人。臣也查过何家一个月内所有饶出入情况,并无可疑之处。”
“还有春花秋月散,臣派人去查了药铺、春风楼和春意楼。药铺里压根就不卖这种药。春风楼和春意楼里的春花秋月散都是两种成分混合后制成药丸使用,从来不分开使用。且两楼里的账目上都清清楚楚得列明出处,并没有何家的信息。臣已经派人在京都南蛮缺中查访西江花的来路,也派了人去巨木岛查访涡树树脂。可这些都需要时间。”
“陛下,就目前的证据来看,何家与成世子被算计一事并没有关系。”
最后一句话落得铿锵有力,武德帝听在耳中,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冷冷道:“你的意思,任灏故意攀诬何永嵘?”
“回陛下,臣不知道。只不过现有证据确实不能证明何家人参与了。”
大殿内寂静无声,泉子撩起眼皮在武德帝和叶利明身上掠过,看来何家与此事可能真没关系,就不知道武德帝是不是愿意信了。
“结果你和任灏了吗?”
武德帝语调平淡,叶利明听不出来情绪,斟酌道:“回陛下,臣有提过。”
“下去吧。西江花、涡树树脂查到了来回话。”
武德帝挥了挥手,让人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