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母亲,我完话就回去。陛下,这些伤口是臣自己扎得,和任姑娘没有关系。臣与任姑娘也清清白白,没有逾礼。”
武德帝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圈,暗暗松了口气,道:“知道了,你失血过多,先去偏殿休息。”
成辕点点头,再次看了眼任舒,温顺地任由淮阳侯扶回了偏殿。
淮阳侯夫人就在父子两人身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立时提了起来。
“陈太医,你给任舒看看。”
武德帝还是不放心。
闻言,陈太医兴奋了。
自从任舒那次假死以后,他就想再研究一番任舒的身体,可惜任府现在从不请他看病,让他一直没有机会。
没想到今有了机会,他双眼放光,死命按捺下雀跃的心情,快步上前道:“请任姐伸手。”
任舒一眼就看出了陈太医躁动的心情,淡淡道:“不必了。我没事。”
除了舌头被她自己咬破了,她确实没事。
“任舒”
武德帝想劝,对上任舒淡漠的眼睛,终是放弃。
任泊安头疼地看着女儿,为什么不让太医看一看呢?哎,真是担心死他了。
“陛下,娘娘,刑部尚书叶大人求见。”
太监进来禀报。
“宣!”
叶利明一进门就看到了任灏等人及地上躺着的人,心中转了几个念头,平静地给皇帝和太后行了礼。
“叶卿,把这两具尸体带回刑部好好查查,朕要知道她们怎么中的毒。另外,成世子在任府中了媚药,这事你一并调查,三之后,朕要知道结果。”
叶利明一惊,躬身应是。
“色已晚,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立即行礼告退,吴氏两人由太监架着,跟着叶利明去了刑部。
任舒进宫主要是想看看成辕如何,现在知道没什么事了,自然跟着任灏两人离开了。
武德帝有心想留人下来,顶着左太后的目光到底没开口。
务政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左太后看着一直盯着门口的武德帝,正想开口,就又有一个太监进来禀道:“陛下,娘娘,何大人求见。”
武德帝闻言,顿了顿,问左太后:“母后,朕若问何永嵘是不是他下的毒,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左太后冷笑:“自然是不认了。”
武德帝道:“母后觉得这事是何家做的?”
“不管是不是何家做得,何永嵘都不会认。皇儿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只能等刑部的调查结果了。”
武德帝这才道:“宣。”
何永嵘沉稳地进令,看到左太后也在倒是惊讶。
自从皇帝亲政后,左太后就不怎么来务政殿了。
见礼完毕,武德帝沉声问道:“何卿,任灏今日寿宴,你家可有人去?”
何永嵘心中一动,笑着道:“回陛下,自然去了,臣亲自去给任大人贺了寿。”
“几时离开地?”
“回陛下,臣去了没多久就走了,兵部有文书要处理。”
武德帝静静地审视着何永嵘:“任府寿宴上的事情你可听了?”
何永嵘顿了顿道:“好似听淮阳侯世子在任府失踪了,长兴王嫡子也遭了罪。”
高林的事情任灏之前也了下,武德帝和左太后都知道这是任舒干的,也就不管了,至于长兴王和任灏会怎么处理,就让他们两家自己解决。
何永嵘这么一,两人直接忽略了后半句,武德帝问道:“你对淮阳侯世子在任府失踪有什么看法?”
何永嵘从容道:“臣不知内情,倒没什么看法。只不过淮阳侯世子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又向来得陛下看重,应该没什么人敢去算计他。”
他家是要将任舒置于绝地,但选的人可不是成辕,事情演变成这样,何永嵘也挺郁闷的。
武德帝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永嵘,道:“任府三夫人自认,是和你家合谋要害任舒,却不想让成辕遭了罪,何永嵘,你认吗?”
何永嵘噗通一声跪地,头重重嗑在地上,回道:“陛下,臣及臣家中无人与任府三夫人相熟,这话不知从何起!臣请与任府三夫缺面对质!她既是与臣家合谋,那请问在何时、何地、与何人相见商议地!陛下,臣冤枉!”
殿里落针可闻。
何永嵘背挺得笔直,丝毫不慌。
过了许久,武德帝才道:“起来吧。这事朕已经交给刑部处理了,你配合刑部调查就是。若你家真是清白地,刑部自然不会冤枉。朕也相信,何卿为皇后考虑,断不会使如此下作的手段。”
何永嵘咯噔一下,伏地道:“陛下明鉴!”
“下去吧。”
“臣告退。”
何永嵘站起来,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