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灏是在场最清醒的,成世子都自残了,还能把任舒如何。
“不知道。我把他带到皇宫,扔给皇帝后就回来了,太医如何诊断尚不清楚。”
任灏捏了捏眉心,一个成世子在任府受了伤,伤情不知,一个高林在任府中了媚药,任府是摘不干净了,更何况确实是任府的人做得,但何家也别想脱身!
何永嵘可真是干了件大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为他任灏好欺负呢!
不就是怕他女儿皇后当得不稳当吗?哼,那就真得让她不稳当!
一个毛都生不出来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在皇后位置上能坐多久。左相不是提议皇帝选秀吗?他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成世子既然受伤了,又是在宫里,我怎么样都要进宫看看。泊安,你和我一块去,把吴氏和那丫鬟绑了,一块跟着去!”
任泊安应下,姚妈妈立刻出门吩咐人准备着。
“任舒,你要进宫吗?”
任舒是当事人之一,又是陛下看重的,论理应该进宫,但他这个祖父是叫不动的,只能问上一问。
没想到任舒竟然同意了。
三缺即去了宫里。
任泊筠直到今才看明白自己父亲对待任舒根本不是祖父对待孙女的态度,倒像是对待贵客一般。
虽然吴氏是自作自受,可任舒一个千金姐,手段如此狠厉、毒辣,任灏连口头训斥都没有不,还客气得问她是否要进宫,太反常,太不可思议了。
可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这事牵扯了两家权贵,处理不慎后患无穷,他只能等任灏处理完回来后再找机会一任舒的事情了,目送着三人出了院子,和穆氏沉默得回了自个的院子。
务政殿偏殿里,武德帝面无表情得盯着一直没醒来的成辕,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太后瞅了眼儿子,转过来就继续安抚淮阳侯夫人。
淮阳侯夫人从进宫知道儿子受了伤,失血昏迷后心疼得直掉眼泪,到现在也没停过。
淮阳侯背着手在殿门口附近来来回回得走着,时不时看一眼床榻。
陈太医站在武德帝身后不远处,垂首敛目。他已经诊治完毕了,成世子也喝了药,但人未醒,太后和皇帝都不让他走,只能守着。
泉子匆匆进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户部尚书任大人带着国子监博士任大人还有任二姐求见。”
武德帝扬了扬手,这是让人进来的意思。
泉子退了出去,将三人请了进去。
“臣叩见陛下、太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任灏父子俩进门就磕头,独任舒一个站着,立时成了焦点人物。
“起来吧。”
淮阳侯和淮阳侯夫人惊奇得瞧了瞧皇帝和太后,这两竟对任舒的无礼视而不见!
淮阳侯张着一双大眼睛回头时,看到泉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不由若有所思得看向任舒。
“任灏,成辕在你府里受了伤,你现在才过来,这是查明白了?”
刚起来的任灏、任泊安闻言又跪了下去。
任灏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只查到药是臣的三儿子媳妇从何家拿到的,其他的还没有细查。臣已经将人带过来了,娘娘、陛下若有什么疑问,可以当面问问。”
“把人带过来。”
左太后吩咐完,拍了拍淮阳侯夫人,和武德帝一起出了偏殿。
不一时,吴氏和怀金就被带了上来。
“你是任尚书三儿子家的媳妇?为什么下药?药又是从哪来的?”
吴氏全身颤抖,张了张嘴,一个音都没发,血就先溢了出来。
左太后惊地站起来,武德帝双手拄在御桌上,十指交叉托着下颚,一言不发得看着。
带人进来的太监上前查看,就见吴氏一阵剧烈抖动后,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他心翼翼地上前查看,毫无声息,人死了。
怀金坐倒在地,惊惧尖叫:“死了,死了唔”
刚喊了两声,她嘴边也溢出血水,大力地颤抖了一阵,两眼一翻,往后倒去。
泉子已经到了两人身边,不等太监查看,自己就上去拭了拭鼻息,一点热气都没樱
“陛下,娘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