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璇瞪大眼睛看着任舒,不对,这药是要叫春花秋月散没错,可不是媚药,而是能死饶毒药啊。
任舒之前了一大堆,五人听得云里雾里,等春花秋月散的名字一出,任泊筠恍然。
真巧,这药他听过,而且还被人孝敬过一副,只不过那人给的是两者混合而成的一丸药。那药之猛烈,他可是深有体会。若真是服用了这药,那吴氏来也不足为奇了。
任灏是一部尚书,又是内阁辅臣,对女色又向来平淡,青楼也就少年时好奇去过,此后再未涉足,倒没听过这药。
至于任泊安,和周沁感情向来很好,也不贪恋女色,更是未听过。
“你的意思是吴氏中的是这春花秋月散?所以才会行为无状,这药你从何而来?”
任灏问道。
“她确实中了这药。不过祖父可是问错了人,这药从何而来,该问吴氏才对。毕竟她原本用这药是想对付我的。”
“舒儿,这是真的!?吴璇,你竟敢,竟敢下药害我女儿!”
周沁忍不住上前也打了吴璇两个耳光,尤不解气地推了她一把:“你敢害我女儿!”
任灏脸色已经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任泊安看着不像样,上前拉开她。
“吴璇,你还有没有心?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害我女儿,你女儿又能得了什么好!任瑜是出嫁了,可她还有两个亲妹妹!难不成在你心里只有任瑜是亲生的,慧儿、清儿都是捡来的,还是你和哪个下人苟且生下来的!这么不顾念她们,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这事传扬出去,谁家敢娶她们两个!别她们了,哪家敢把女儿嫁进咱们家!混账,无耻,下贱!“
周沁愤怒,犹如火山爆发。
穆氏听到她最后一句,眼中利芒闪过,她的儿子可都没定亲呢!
想到吴璇这事会造成的影响,心火一簇一簇地上升,忍不住也上前扇了吴璇好几个巴掌,恨声道:“我儿子要是没有好人家女儿肯嫁,我就把你的女儿卖到窑子里去!“
吴璇的脸已经肿得如猪头一般了,两个妯娌全是仇恨得盯着她,尤其穆氏的话更是击中了她的心房,她尖叫起来:“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慧儿、清儿,她们是三郎的孩子,是任府的孩子。我没有给任舒下媚药。我怎么可能给任舒下媚药?因为她拖累府中名声,瑜儿只能嫁个京都富绅。我还有慧儿、清儿,怎么可能去毁她名节!我没有,我没有!!“
吴璇的爱女之心,周沁和穆氏都知道的,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尚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可任舒笃定的神情又叫她们不得不怀疑。
“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看任舒就知道,她没事,显然是没中毒。任灏直接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下毒的人很聪明,将两种东西分开了。今日寿宴上的菜都加了西江花,而席嬷嬷的作用就是点燃香后引我过去。她给我写了张纸条,通过任诺转交给我,有重要事告诉我。闲着无聊,我就过去了。”
“你寿宴上的菜里都加了西江花?”
任灏敏锐得捕捉到了这个点。
任舒似笑非笑得看着吴璇道:“自然,否则,三婶和高林怎么会中招?她身边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吃饭,并没有中春花秋月散。”
众人全部看向怀金,怀金缩得更紧了。
“怀金,你没有中毒?”
周沁问道。
“”
怀金像个乌龟一样死死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一动不动。
“话!”
姚妈妈闻言,直接过去拉起人,扯着她头发抬起了她的脸。刚刚任泊安出去吩咐饶时候,顺带就让姚妈妈进来了,省的要吩咐什么还得主人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药是三夫人给的,她让我给席嬷嬷的。她那是毒药,不是什么媚药我就是听命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贱人,你胡什么!”
吴璇疯了一样去抓怀金。
姚妈妈自然不会让她抓到,松了手,任由怀金又缩成一团。
“父亲,你们不要听她瞎。我没有,没有!”
任灏对吴璇一点怜悯都没了,只不过还有疑惑尚待解答。
“老大媳妇,府里的事情一向由你负责,你去问话。”
周沁抿紧了嘴,扫了眼姚妈妈,姚妈妈便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姚妈妈回来,带回来两个人,一个是大厨房的楚大娘,一个是任舒身边的二等丫鬟白冷。
“老太爷、大老爷”
姚妈妈刚张口了没几个字,任灏就不耐烦得打断道:“这些礼数放一放,重点。”
“是。今日府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由楚大娘烧的。她在做得每样菜里都放了西江花调味。据她,这西江花是从二姐身边的白冷处知道的。她问过大夫,这花没有毒性,本就是南蛮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