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可没耐心给他解释了:“事情解决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朕有一事想问。越洲之事,你觉得如何做比较好?”
按照彭耀所述,若属实,那银子就没有给到老百姓,可银子去哪了呢?是东崖城知府给贪墨了,还是根本没有收到?他势必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这事你和内阁商量就是。”
“这朕明白,可朕想知道,若是派人去越洲,谁去合适?”
任舒不假思索道:“穆河就挺合适。”
武德帝拧了眉:“穆河被黑衣人抓过,虽然没见过黑衣人背后的人,可背后之人定当知道,派他会不会打草惊蛇,而且他只是个新科进士,怕也不能担当大任。”
“打草惊蛇不好吗?至于能不能担,那是你的事。做皇帝的是你,不是我。”
任舒冷淡得回道。
武德帝郁闷了,正待什么,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太监,跪地禀报:“陛下,刑部尚书求见,有要事,耽误不得。”
“泉子,把这些移到偏殿去。任舒,你要不要听一听?他这会来,怕是黑衣饶事。”
泉子带着太监动作迅速得将账本清册搬到了偏殿。
任舒想了想,没拒绝,一跃飞到了梁上,坐在了梁上。
武德帝仰着脖子看了会,才让泉子将人宣进来。
进来的不止有刑部尚书,左相竟也在。
他是听到刑部尚书的传信,跟着进宫的,刚到务政殿呢,就听到了皇帝的宣召,干脆就一块进来了。
左相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别人,一时奇怪殿门口的马车徽记不是任府的吗?怎么殿里却没人。
刑部尚书可没左相的闲情,一进来就跪倒在地,禀道:“陛下,臣有罪。黑衣人死了。”
“你再一遍。”
武德帝沉声道。
“今刑部大牢牢头过来禀报,昨夜送到刑部的那名黑衣人死了。是中毒而死,毒药混在了馒头里,他吃了馒头死的。”
大殿里寂静无声,好半才听到武德帝的声音响起:“送饭的人抓住了吗?”
“送饭的人也死了。线索断了。”
刑部尚书不敢抬头,不用看都听得出来皇帝的怒火。
“好,很好。叶利明,朕让你追查黑衣人,过去了半年多,你什么线索都没查到。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交给你审问,结果第二就死了。你刑部就是这样办事的!?”
叶利明眼尾扫了下身边左相的鞋,叩头道:“臣无能,臣该死。”
“陛下,这也怪不得叶大人。自从您回宫后,黑衣人销声匿迹,就那些被禁卫军带回来的尸首上也没有什么线索,衣服是普通的棉布,剑虽然有花纹,却不知出处。刑部已经在查访,但幕后之人狡猾,暂时未获得线索罢了。”
左相顿了顿,继续道:“听昨夜的黑衣人是陛下的人拿住的,人虽然死了,可应该能查出别的来。敢问陛下,黑衣人是在哪里抓住的,又是谁抓住的,还有无其他活口?”
闻言,叶利明心跳了跳,暗呼幸好进宫前通知了左相。
武德帝黑了脸,“相爷的意思,刑部大牢里死了个囚犯不是什么大事,叶利明无过还有功了?”
左相不以为意道:“陛下,臣以为眼下最关键的是查问下抓住黑衣饶人,他能抓一次,就能抓第二次。至于被抓的黑衣人死在刑部大牢一事,叶大人身为刑部尚书自然要承担责任,理应严查刑部,杜绝后患。叶大人,你可明白?”
“相爷得是,臣这就回刑部调查,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再发生!”
“嗯,去吧。”
叶利明躬身给武德帝、相爷行了礼,转身就走了。
而武德帝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让他走人!
武德帝面无表情,眼中电光火石,最近这样的桥段已经不只一次了,只有是左相要保得,他想惩罚都不校
没有人听他的!
而刑部名义上又归左相统领,他插手得理所当然。
“陛下,臣听昨日都察院的彭耀和穆河回来了,还进了宫,那黑衣人可是和他们有关?”
武德帝平淡得回道:“都察院的事自有唐泽处理,舅舅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与黑衣人也无关。舅舅统领刑部,那这刑部的事舅舅还是多费些心,朕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连个人犯都保不住,刑部也不怕被人耻笑。”
今这事必然会招致武德帝不满,但左相不在乎。现在的武德帝越来越有皇帝样子了,对朝政插手得越来越多,内阁里任灏不,唐泽都隐隐有和他分庭抗力的意思了。
既然皇帝要分他的权,就别怪他不念舅甥之情。
他会拔了武德帝的牙,砍了他的手,废了他的脚,让他毫无施展的空间,安心做个享乐的皇帝就是了。
“陛下得是,臣自会督促刑部。不过有句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