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雍华宫,宫女正行礼呢,耳边就是“哗啦“一声巨响,一地碎片,紧跟着众宫女全战战兢兢得跪在霖上。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一众宫人连滚带爬得出了屋。
香篆关了门,沉默得看着皇后将屋里所有能动的东西撂到地上。
等皇后终于精疲力竭得跌坐在地后,香篆才上前,跪在皇后身前。
“娘娘”
“他她不是本宫能动的哈哈不是本宫能动!!!本宫是皇后,这底下除了皇帝和太后,竟然还有本宫不能动的人?你看见了没有,本宫进去,她连礼都不行,陛下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樱你看到了,看到了!?”
皇后满脸泪水。
香篆心疼得很,劝道:“娘娘,这也不是大事。当初在皇庄,那位可是连陛下也没拜见”
不拜您也正常。
这话可不能出来,就皇后现在这样子,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是啊,陛下连自己的尊严都不顾了,心里、眼里都是那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娘娘,您别这样。咱们想办法除了她就是。您别这样!”
香篆半抱着皇后,跟着一块淌泪。
“你的对,本宫还没输。她不是让本宫想其他办法对付她吗?那就等着!”
任舒回了府,就把明要离开京都的事情和周沁了一下。
周沁问了问去向。任舒了南方就回了清露院。
这次出去,本来就是找人,兰香就不用跟着了。
第二还朦朦亮,任舒就出发了。
白洋城在越洲西边,并不靠海,倒是靠近秀州。
任舒一路疾驰,出了京都,一直往东南,穿过秀州,进入了越洲。
到白洋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长不长,短不短,对于任舒找人可就不大友好了。
好在武德帝已经告诉过她,穆河会在走过的地方留下特殊的印记,只要顺着印记找就能找到人。
任舒在白洋城逛了两,才发现城里的乞丐窝的墙角留下了武德帝告诉过她的印记。
顺着印记所指的方向,任舒一路往白洋城外走,到了城门口意外得看到了一个人,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这人出了城后,走走停停,任舒跟着他到了城外的林子,在林子里转了两圈,那人仍旧在林子里乱逛。
任舒直接显出身形,道:“你故意带着我兜圈子?”
“果然是有人,看来我的直觉没错。不过你武功很高啊,我竟然发现不了你。”
那人年纪大约三十出头,眉清目秀,眼里很干净、嘴上叼着根草叶子,双手抱在胸前,闲适地靠在一根翠绿的竹子上,竹子只有他的一半宽,没承受住,微微往后倾斜了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任舒含笑,双手抱拳恭敬道:“师父,我没有故意跟踪你。只不过是因为你身上的那块布上的印记而来。”
那人呆了呆,嬉皮笑脸道:“姑娘,师父可不能乱认。我虽然自觉武功不错,但自知尚不及你,怎么做你师父。还有你认识我这块布上的印记?”
任舒并不与他争辩,回道:“对,我就是为他而来。师父知道他在哪?”
那人抓了抓头皮,这姑娘怎么年纪武功高也就算了,还见谁都叫师父呢,脑子不好?算了算了,不与她一般见识。
“这布是我随便捡的,你要给你就是了。”
着就往下解扣。
任舒失笑,道:“他叫穆河,是武德十二年的新科进士,朝廷敕封的复察史。身边没有错的话,应该有个叫彭耀的督察御史。”
那人停了动作,表情严肃了几分:“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任舒想了想,拿了如朕亲临的令牌出来:“我给你看,你也不认识啊。我认识穆河,他也认识我。我是户部尚书任灏的嫡孙女,外祖父是怀国公。师父,你现在可信我了?”
那人听得任舒自报家门,户部尚书不认识,可怀国公的大名确是如雷贯耳,还有手中那如朕亲临的令牌一看就是非同凡响,再想到任舒高于他的武功,这才道:“行,你跟我来吧。”
任舒跟着他一路疾行,穿过林子,到了白羊城外的一座山谷里,穿过一道窄窄的山缝,进了块空地,空地旁边是个大山洞,没有亮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么窄的山缝好也不好,外面的人很难进来,里面的人也很难出去,若是被攻破,里面的人也就是被杀或抓的命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叫人。”
任舒做了请的动作,淡定得站在原地。
那人径直走了进去,没一会就带了一个人出来。
听到脚步声,任舒回头,只见穆河胡子拉碴、破衣烂衫得走了出来,完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