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怀仁本不会和那女子扯上关系,都是何家二少奶奶胡言乱语才变成这样。万品楼那事,何家那公子也在,没准就是他挑的事。我问过怀仁了,他就是想着金明寺的时候给任二造成了困扰,想过去道个歉罢了。都是何家,仗着自家出了个皇后娘娘,就张狂起来了。难不成我还怕了他们!姐姐,你可得为我作主。”
姐妹两个自关系好,左太后又一直疼宠着这个妹妹,淮阳侯夫人一把年纪了,竟还能在她这里撒娇。
左太后被她晃得眼晕,止住了她的手,无奈道:“好了,我知道了。别摇了,把我这副老骨头要散架了,谁给你作主?”
淮阳侯夫人嘻嘻笑着这才收了手。
“回去吧,这事有我呢。我也会和哥哥一声,谁家再乱,让哥哥出面教训他们。”
“姐姐,还是你最好。我去求哥哥可一点用都没有,他压根懒得管。”
“你呀”
淮阳侯夫人告了状,心满意足得回了府,看到儿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没给好脸,背地里又叫过成婧询问儿子的伤情,知道没什么大事才放了心。
送走了淮阳侯夫人,左太后便让红玉去把皇后叫过来。算计人算到她家妹子头上,这皇后也是能耐了!
皇后带着香篆款款走进仁和宫,给左太后行礼,却半都没有听到叫起声,心下咯噔,联想到淮阳侯夫人进宫的事,知道左太后这是发难来了。
这也是早有预料的。
当初自家母亲去金明寺也只是找机会看看能把任舒算计进家门。
可到了后才发现任舒不知去了哪里,后来二嫂看到成辕和任舒,也就顺势了那么一番话,自家母亲也就默默促成了一下,再之后可就什么都没干了。
毕竟成辕身份摆在那,她们家还不敢正面对上。
没想到后来京都会流传起关于两饶谣言,淮阳侯夫人不会以为是她们做得吧?
她们最多也就添了把柴而已,旁的再没有了。
冷汗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将新涂好的脂粉都冲掉了不少,皇后的腰酸了。
太后冷眼看着,在皇后快撑不住的时候才慢悠悠道:“起来吧。”
皇后吐出一口气,直起了身。
“皇后近来事务繁忙,还经常召见娘家人,可忙的过来?若忙不过来,就让兰嫔或者容嫔帮一帮。哀家想她们应该乐意给你分忧的。”
“娘娘明鉴,宫里人口少,妾身还姑过来。最近我母亲正给弟张罗亲事,妾身帮着看看,才时常召母亲进府。现在相看得也差不多了,应该不用妾身再帮着看了。”
“你弟弟亲事成了?你母亲定了哪家?”
“还没,眼下有三家在考虑,还得父亲还有祖母拿了主意才能定下。母后若想知道,妾身立刻传了母亲过来问话。”
“不必了。”
左太后换了个姿势靠坐着,毫无温度得看着皇后:“既然你娘家在筹备婚事,那就好好筹备。你又要操持即将选秀的事情,旁的事就少操些心。”
似乎是怕皇后听不懂,左太后更直白得道:“成世子的婚事自有他父母作主,若他父母作不了主,还有我这个姨母呢。还轮不到你们家管!成世子和陛下情谊深厚,你们把他和任二姐牵扯上,是想他们君臣不和吗?!”
到后来已是疾言厉色。
皇后微微一晃,险些站不住,被香篆扶了一下才稳住了。
太后竟然看出来了,她知道陛下看中了任二了,会怎么做?成全儿子吗?
“出去吧,再有下次,你这皇后不做也罢。”
皇后深一脚浅一脚得出了仁和宫,三月的春风还是有些冷,吹在身上冷得刺骨。
她大半身子靠在香篆身上,就这么支撑着回了雍华宫。
进了屋,把下人全部遣了出去,皇后就在屋里不断来回走着,半响突然抓住香篆的手,瞪着一双大眼道:“太后也看出来了,明什么?陛下真的看上了任舒!”
“娘娘”
“陛下真的爱上任舒了,本宫之前想的没错!他真的看上她了,他怎么能喜欢上别人!本宫才是他妻子,他只能爱着我,只能爱我一个人,是不是?香篆,是不是?”
望着近乎疯癫的皇后,香篆艰难吐口:“娘娘”
“陛下真的爱上别人了,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了!”
头上的钗环首饰被皇后自己抓了下来,头发没了压制,立时披散而下。
香篆瞧着不是样子,紧紧抱着她,哭道:“娘娘!你想哭就哭吧。但奴婢还是要,即便太后认为陛下看上了任二,也不能明陛下心里没有娘娘啊!娘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眼泪流下,沾湿了衣襟,皇后满眼绝望:“那又怎样!我可是全心全意在爱他啊。我眼睁睁看着兰嫔、容嫔那两个贱人在面前争宠,明明恨地要死却要假装大度。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