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钧猛地瞪大眼睛:“春风楼是我爷爷名下的产业,我做不了主啊!”
春风楼可是他们家最主要的产业之一,他爷爷会给才怪!
王昫也瞪大了眼睛,春风楼他知道,京都有名的欢场,是男子寻花问柳之地,传言背后有权贵撑腰,没人敢惹,没想到竟是南阳王,也就是他外祖父的产业。他这个外孙竟都不知道。
葛钧作为辈,家里的产业还轮不到他插手,按理应该是不知道的,可架不住他是个钻钱眼里的人,又有高林这个狐朋狗友,春风楼这么赚钱,两个二世祖就仗着身份胡闹过,阴差阳错之下便知道了。
刚知道那会,葛钧走路都是带风的,春风楼可不止开在京都啊,大启境内可是开了许多家,那就是一个个金库那。将来若是分家,他作为南阳王子孙,怎么得都能分到一笔不菲的银子。
“无妨。今回去后,和家里人,加强下府里的防卫。明挽上我会再去找你的。”
任舒安抚般地道,听得王昫抽了嘴角。
“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葛钧要疯了,他觉得加强守卫什么的可能屁用都没有,可给出一间春风楼他是真的做不了主。
甄有嘉接到狱吏的报信,郁闷地从温暖的床上下来,进了阴风阵阵的牢房,看到憔悴不堪一个劲着胡话的葛钧,眉心一阵剧跳。
他就嘛,任二能这么安分地待在牢里,简直做梦!
他让狱吏开了牢门,带走了一直哭求的葛钧,亲自送回了南阳王府。
王曦发现葛钧不见了,立刻起来带着下人们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只能去禀报了世子夫妻。
世子夫妻两个忙起来,带着全府下人一块走,可翻遍了除了南阳王夫妻住的正院外的所有脚落都没发现人。
世子妃怒了,质问王曦:“人怎么会不见呢?晚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你把我儿子藏哪去了!”
王曦也迷糊着呢,就是浑身长嘴也不清他去向啊。
大晚上的,世子又不敢去打扰父母,只能再次让人搜了一边仍旧一无所获。
直到门房来报,甄有嘉半夜上门,还带了葛钧回来,众人这才停了寻找,世子三冉了前厅,看着浑浑噩噩的儿子,世子沉声道:“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是怎么把人带出去的?”
甄有嘉郁闷已极,瞥了眼王府下壤:“世子爷,屏退下人,下官再告知详情。”
世子爷抿紧了嘴,一挥袍袖,下人便鱼贯而出,只留下他们三个。
王曦站在葛钧身边,心的给他盖上了自己的披风,又端起桌上的茶水,喂他喝茶。
“世子爷,具体情况本官也不知。葛公子突然出现在府衙大牢,本官知道后就立即将人送了回来。当时看到他就是这样子了。”
他的话音刚落,喝了茶又暖了些的葛钧终于醒过神来,惊恐道:“父亲、母亲,是任二!任二把我从府里带进大牢的。她还要带我去看看重刑犯蹲的大牢,还明挽上会再把我带出去,还要咱们家的春风楼”
“闭嘴!”
世子爷厉声喝道,阻断了儿子的话。
但甄有嘉耳不聋,春风楼三个字还是进了心。
“行了,钧儿既然回来了。你和他媳妇先把人带回去,再着人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世子爷将妻儿打发了,才拱手道:“有劳甄大人了。不过据我所知,任二不是被关在顺府牢房中吗?怎么能出来带走我儿?”
言下之意,你们的牢房是干什么吃的!
甄有嘉回礼,诚恳道:“世子爷,本官有句话虽然会惹怒你,但还是得。不要看任二姑娘。她武功高的出奇。别顺府牢房了,您这南阳王府她不也是来去自如,悄无声息吗?顺府名义上是关着她,但其实她想走,我们也拦不住。还请世子爷莫怪。本官告辞!”
甄有嘉拱拱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南阳王世子阴沉了脸:“好一个甄有嘉!”
葛钧被折腾了半宿,后半夜再次发起了高烧,恨地世子妃想提刀活剐了任舒。
婆媳两个陪着葛钧陪了半宿,等他退了烧醒转过来,又哭闹起来了,非晚上任舒还要把他掳走,死活都不肯安生。
南阳王起来后,知道了葛钧的情况,当下便派人加强了府里的防备,尤其晚上时整个南阳王府更是三步一岗,绝不再让任舒潜进来。
月上中,任舒轻飘飘得落在一株掉了叶子的梧桐上,俯视着南阳王府,笑了,而后如大鹏展翅一般,双手张开跳了下去。
靠近葛钧院子的侍卫刚感觉道风声,眼前就是一花,一道白影闪过,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可细细一样不对,立刻嚷嚷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三步外的侍卫立刻围拢过来,四处搜寻着道:“哪呢哪呢?”
最先嚷嚷的人直觉是刺客,可却没注意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