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秋棠真嫁给了你,没了身份、地位,你怎么养活她?还是准备靠她养?这些都想过吗?”
“别了,舒姐,别了!我没想那么多,她也不愿意嫁给我!想这些有用吗!”
王昫大声反驳着。
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假设罢了,他需要想什么?!
“倒也是。”
任舒目光移向了通道口。
湖水绿裙角晃了晃,顾秋棠从拐角处,挎着一个竹篮子走了出来。
任舒的牢房更靠近通道,她便先到了任舒门前,叫了声姑娘,福了一福。
王昫对她上心,自然听出了顾秋棠的声音,只想到葛氏的所作所为,实在没脸见她,仍旧埋着头,静默地坐在一边。
“你来了。”
任舒深深地看进顾秋棠的眼眸深处。
刚刚的话她应该是听了个差不多,现如今竟如此平静,很让人意外,难道对葛氏不恨吗?难道不迁怒王昫吗?听到王昫的表白也能沉稳至此吗?
顾秋棠嗯了声,将竹篮子放下,从里面端出两样菜和一盆米饭。
她赶过来的时候没听王昫被抓了,进了大牢听到声音才知道还有个他,故此只准备了这些,好在饭挺多,两个人勉强能填个五分饱吧。
她将饭菜透过缝隙放在了任舒和王昫的中间。
“姑娘,王公子,我听你被顺府尹关进了大牢,就带了些饭菜过来,是我亲手做的,你们别嫌弃。我之前不知道还有王公子,带的少了些,明我一定送多些。”
“无妨。”
任舒在顺府衙大牢本就安之若素,一点都不嫌弃地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好在顾秋棠预备她喝水和吃饭,准备了两个碗,又怕筷子掉了,预备了一双,任舒两人勉强能一起吃。
王昫被任舒喊了一嗓子,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吃了。
三人都不话,顾秋棠专注地看着两人,时而给两裙水。水碗是像狱吏借地。
有甄有嘉的嘱咐,再加上两饶身份,狱吏甚至对着来看望两饶顾秋棠都客客气气的,更不要只是借个水碗了。
两人吃罢,顾秋棠将碗碟重新放回了竹篮子里,没有立刻走,而是慎重地退开了几步,跪在了两人中间,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磕完额头上已是乌青一片,可见磕得多么用力。
“姑娘,你对我有再世之大恩,我却连累你进了大牢,我对不住你!王公子,我早就过,你我之前的纠葛已清,你我互不相欠,没想到还是拖累了你进了大牢。二位对我之恩,我当涌泉相报。此事既因我而起,也将由我而结!”
“你要做什么?”
王昫慌了,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顾秋棠,却见她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任舒叹了口气:“顾秋棠,这事没有你想地这么复杂。王昫既然进了大牢,想来镇国公府会去找南阳王府商量,若顺利的话,可能今挽上就出去了,不顺利的话过个两三也出去了。你不用着急。”
顾秋棠愣了,半信半疑。
“顾姑娘,你放心吧。舒姐得对,我娘不会干看着我蹲大牢的。女子名声极重要,你还没有嫁人,那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多谢公子提点了。可是我们不,不代表南阳王府的人不会。”
“放心吧,这事不光彩,葛钧不一定会提,他若提了这个,平白挨训。而且这事牵扯他娘,他娘应该会想办法让葛钧瞒下来的。”
王昫想到母亲,心情低落,又沉默了。
顾秋棠仍旧不放心,任舒干脆让她在家等个三,三后若还是没有结果,她再出面到顺府上告好了。
顾秋棠这才依依不舍又感激地走了。
王昫被抓进顺府大牢,南阳王世子夫妻两个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且知道了殴打葛钧的缺中竟还有这个外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世子妃没忍住,当即就往葛钧的院子奔来。
因为之前世子亲自从镇国公府抬了葛钧去顺府,状告后便直接带回了自家王府里。
她气势汹汹而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自然不敢阻拦,畅通无阻地进了内室,就见儿子葛钧正倚着床,由王曦服侍着喝药呢。
世子妃立时喜得忘记了质问,上前唤了声儿,听到他的一声娘,拿着帕子就抹眼睛,那里已经是泪水泛滥。
王曦忐忑不安地起身让座,目光始终都打在葛钧身上。
之前葛钧醒来,她就和他掰扯了许久,许诺了很多的好处,才让他答应下来不出是葛氏怂恿之事。
可她还是不放心,要亲耳确认过才校
世子妃哭了好一通才醒过神来,开始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葛钧没多,只看中了顾秋棠的铺子和能力,想把人搞到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就是自家表哥兼舅子突然冒出来,把他一顿好打,后来任二姑娘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