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想的明白。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任舒慢悠悠回道。
“陛下听你的话。舒姐,你可是我姐,不能不管我。”
任舒定了定神,手动了动,还是没抬手打过去,一言不发得专心吃肉。
兰香捂着嘴将笑意憋了回去,低着头,默默吃着。
三人吃完已经过了午时,王昫和兰香将东西整理好,三人便骑马回了。
兰香自然是跟着任舒坐。
武德帝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来时的满心欢喜早已荡然无存,吃了膳房临时烤制的兔子后就一点胃口都没了。
皇帝没胃口,成辕也不能多吃,囫囵吞枣得塞了一些就放了筷子。
皇后得到香篆的示意,也没吃多少放下了。
其他人简装纷纷放下了筷子。
“都吃好了,那就撤了吧。”
皇后道。
皇庄下人手脚极快,立刻撤了席面,送了饭后茶果上来。
武德帝肃着脸一言不发,屋子里哪怕是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泉子悄无声息地往出了门,问了问管事的任舒几饶去向,知道还没回来,又静悄悄得回来了。
武德帝看到他一个人回来,又不禀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拉的老长,开口了:“皇后受了伤,今日就到这吧,回宫!”
“大辕,你送左表妹和成表妹回去。王家姑娘和古萱要等王七回来吗?”
武德帝淡淡道。
王昕隔着屏风,蹲身回道:“回陛下,臣女等哥哥回来。”
古萱也和王昕一样附和道:“回陛下,我…女等七表哥回来。”
“嗯,那你们在这等着吧!”
武德帝甩了袖,打头出门去了。
皇后心中一甜,扶着香篆的手,也不看兰嫔、容嫔,端庄得跟了出去。
武德帝在院门口站了一会,望着远处的地平线,也不知在看什么。
“陛下,我们走吧。”
皇后走了过来,轻声细语道。
武德帝负着手,应了声,领着人出了皇庄。
兰嫔、容嫔自然跟着了,有帝后在前,她们两个可没什么话语权。
兰嫔看着脸上泛着甜意的皇后,眼中满是讥诮,不知该皇后傻,还是她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竟一点没看出来陛下是在和任舒闹别扭,可不是为她着想。
不过陛下也让她很意外,若是以前,陛下可不会这么,没准就会皇庄太无聊了,想回宫玩,而不会找皇后当托词。
武德帝自然不知兰嫔心中所想,反正他压根不在意。
直到他上了步辇,任舒始终都没出现,泉子顶着他暗沉的目光放下了帘子,转身喊了句起驾
武德帝只能带着一肚子气回了皇宫。
成辕目送着皇帝走后,便也送左盈盈和成婧回京都。
两人坐在一辆马车上,正在讨论任舒呢。
两人对任舒都不熟,讨论来讨论去只是坊间传言。
此时除了护卫,也没有外人,成婧隔着马车问马车外的成辕:“哥哥,你们赛马是任二姐赢了吗?”
“恩。”
成辕想到任舒,声音都低沉了。
“哥哥,陛下对任二姐很纵容?”
“姑娘家别这么好奇。以后你们两个对任二姐客气些,她想做什么,不要我,哪怕是陛下,可能都拦不住。知道吗?”
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和表妹,成辕不能多,但该有的叮嘱还是要有的。
两人闻言,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成婧不问成辕了,声和左盈盈商讨着:“我哥向来不会无的放矢,盈盈表妹,以后咱们还是离任二姐远些的好。”
左盈盈捂着帕子笑道:“表姐,你别紧张了,咱们和任府不熟,本来就离得远。”
成婧一想还真是,哈哈笑了。
马车里的笑声传来,成辕失笑,两个妹妹真懵懂,无忧无虑,这才是女孩子正常的样子吧,任舒身上积淀了太多太多东西,全然没有一个十几岁孩子应该有的稚嫩和纯真,只有神秘和厚重。
他真的不明白,一个如此年幼的姑娘家怎么会有厚重,神秘得完全让人摸不着痕迹。
“驾”
来日方长,总有解开谜底的那一日。
成辕迎着西边的暖阳缓缓前进,身后落下长长的影子。
“咦,陛下走了?”
王昫和任舒又去跑了两圈才回来。
皇庄确实大,他们一路穿过果林,还爬了座山,看到了这里的田地,然后绕了回来。
“这才申时初吧?”王昫看了看空,道:“城门关闭在戌时初,陛下那么早就回去了?”
他不敢相信,这还是出来玩吗?就赛了个马?
王昕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