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出了皇宫,就看见正伸长脖子往宫门看的兰香。
“姐”
兰香跑过来,瞥了眼尚未关闭的城门,眼中闪过失望,跟在任舒身后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兰香才问:“姐,你给太后念了一上午的经文吗?”
“没有,和高照话呢。”
“陛下不用处理朝政吗?”
“要啊,不耽误。”
马车行驶着,车厢微微晃动,任舒躺在车上,闭着眼竟睡了过去,直到回了府,才被兰香叫醒。
周沁听到任舒回来了,忙让人去迎过来,没等任舒进门呢,自己就跑出来,看见人好好的,长长出了口气:“没为难你吧?”
任舒摇头,抬脚进了门,坐到八仙桌旁,道:“母亲,厨房里有粥吗?我想喝粥。”
栗子糕甜腻,她想吃点清淡的。
“有有,姚妈妈,吩咐厨房煮个鱼肉菜粥过来。”
姚妈妈立刻去了。
“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周沁又问道。
任舒摇头。
两人便相顾无言,周沁几次张口,终因不知什么而闭了回去。
“大哥明年成亲,二哥亲事定了吗?”
任舒看着不远处炕桌上的放着的宣纸,宣纸上都是人名,还标注了家世背景,便问道。
周沁笑道:“还没呢。你二哥今年十六了,不像你大哥早早就定下了媳妇,这些都是我整理的,你帮我参详参详?”
“二哥不知道那家姐适合,三哥我倒是直到,甄有嘉之女甄蓉蓉倒和她挺配的。”
“就是昨那个来找你要曲谱的姑娘?”
周沁问道。
任舒点头:“她话不多,三哥话多,两人比较合适,年龄也相仿。”
周沁想了想道:“昨看着是不错,可你二哥还没着落,我也不能越过他就给你三哥定亲。若这样,你二哥该伤心了。”
任舒点点头,移开了目光。
周沁看着任舒姣好的侧颜,想到她的亲事,愁云上头,鬼使神差地道:“舒儿,你可有见过你二嫂家的外甥穆河?你觉得他如何?”
任舒不是少不更事的姑娘,经历了这么多世,周沁一开口,她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淡淡道:“没见过,不认识,不如何。”
周沁一愣,之前可是听三儿过任舒当初诈尸的时候,穆河就在场,可是被吓得不轻,怎么她竟没见过呢?
而后细细一想,周沁叹了口气,看这样子想来是没有中意穆河了。
“夫人、姐,粥来了。”
气氛正尴尬呢,姚妈妈带着端着粥的丫头进来了,任舒便吃了起来。
她吃的极慢,周沁坐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叮嘱她心烫口。
任泊安进来了,坐到周沁身旁,也看着任舒喝粥。
“舒儿,昨日你送出去的琴谱是哪来的,为父也想弹奏弹奏。”
“回头,我送父亲。”
“听你母亲你弹地极好,可否弹一曲让为父也听听?”
任舒没什么犹豫就同意了,周沁立刻让人去库房寻了她陪嫁的古琴来。
琴是梧桐木制的,虽然不是历史悠久,但也有百年历史。
任舒吃完粥,又在院子里走了走,便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面前放着古琴。
任泊安和周沁坐在她两边,中间放着切好的水果,一切准备就绪,任舒便开始弹奏了。
周沁已经听了一遍了,此时听来仍旧如痴如醉,更别第一次听到的任泊安了,一曲终了后久久无法回神。
“舒儿,你是何时有了这样的技艺?”
“父亲觉得好就好。”
何时,早记不清了多少个前世学的了。
“这哪里可以简单地用好来形容地,简直是之音了。曲谱可有,为父也弹弹。”
任舒点点头,让人又取了笔墨过来,将曲子写了下来,交给了任泊安。
任泊安迫不及待地照着曲谱弹奏,可惜远远达不到任舒的水平。
任舒少不得站在一旁指点。
任灏进明枫院时就见到这样一副画面:任泊安弹着古琴,任舒如背景板一般站在他身后,听到动静,清冷的眸子抬起,视线与他相撞。
“泊安”
任泊安抬头瞧见父亲,忙站起来行礼。
任灏摆摆手,进了明枫院的厅堂,坐在上首,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任舒。
周沁见公公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不由忐忑,不知任舒又闯了什么祸。
“你向陛下要了如朕亲临的牌子?”
“对。”
任泊安和周沁皱了眉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
“知不知道这块牌子的用意?”
“不知道,我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