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大街上听的,从丫鬟们口中听的就是好的了?南阳王妃这话的意思是她们家的丫鬟可以随便出府,出府不算还特意去街上探听八卦的。丫鬟自己听了不算,还特意给姐听。简直蠢不可及。
世子妃站起来补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母妃的意思是,葛玲大约是从亲朋好友家的丫鬟们听的。她是三房的孩子,一向由三房嫡母厉氏教养,想来厉氏将她带回娘嫁的时候,不心被她听了几嘴闲话。”
左太后眯眼打量着南阳王世子妃,她倒是能推卸责任。
厉氏闻言,气得不轻,也准备站起来话,左太后已不耐烦听了,本来主场也不是葛玲!
“行了。哀家不管她从哪听的,一个闺秀凭着道听途就妄加揣测简直可笑。南阳王妃领回去还是好好教导吧,若府里的姑娘都是这般,怕是没什么人家敢娶!”
哐当,南阳王妃晕了,好在一旁的丫鬟反应快扶住了,背着人掐了人中,人才转醒,这样的场合可不能晕!
南阳王世子妃淬了毒的眼睛打在葛玲身上,继而转向厉氏,惹得后者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厉氏没有亲生女儿,只有庶出女儿,自然可以不怕,谁去管庶女过得好不好。可南阳王世子妃可有一个女儿名叫葛婧,今年十六岁,婚事定在了明年开春,左太后今日一席话,男方家必要有法,她此刻恨毒了厉氏。
都是她平日不好好教导庶女,只会让她在外面惹是生非!
葛玲直接晕倒了,这话一出,她本就艰难的婚事更加雪上加霜。
葛氏双眼喷火,不悦得瞪着葛玲,这下南阳王府名声一落千丈,以后府内的女儿们婚事都难了,哪怕她们出嫁的以后也要心谨慎得生存。
左太后可不管她,让红玉把人带下去,扭头就看着一脸面无表情,内心早已愤怒无比的周沁道:“任大夫人,听任舒去了任府祖籍,回程时正好路过鹏城,还因此救下了陛下,哀家感激不尽。任舒今日可有进宫?”
周沁脸上显出惊愕,感觉自己是在梦中一般,同案的穆婉碰了碰她才回过神站起来恭敬道:“回娘娘,女也在。”
左太后淡淡笑道:“上前来给哀家瞧瞧。”
周沁转向任舒,并不应声。
穆婉见了皱眉,也转头看去。
任舒施施然得站起来,平缓得往玉阶上走去。
左太后眯着眼看着她,她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敲在了她心上。
锦华公主早呆了,没想到母后会对葛玲如此不假辞色,反倒对任舒和蔼可亲,难道她忘记了对方当初对皇帝哥哥的不敬了吗?
皇后是第一次见到任舒,只觉得人长得不错,但气势太足,比她这个母仪下的皇后还有气势,立时眉头微蹙,借着饮酒垂下了目光。
她本能得不喜欢任舒!
其他人大多数都是这两年来第一次见到任舒,和任府相熟的几家都诧异不已,此时的任舒与以前真烂漫的她大相径庭,和任府不熟的则好奇得看着。
甄蓉蓉坐在娘亲旁边望着任舒,想到自她回来后,父亲的愁眉苦脸,转开了目光。
任舒到了左太后面前,蹲身福了福。
左太后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忙叫了起,暗暗怪责自己多事,叫她上来做什么!没得尴尬。
“嗯,好,长得果然标致,哀家最近在读佛经,听你有幸得过净慧大师的点化,不如进宫来陪陪哀家读经如何?”
各家完全看不明白了,左太后这是要抬举任舒吗?以后谁还敢拿名节任舒?
皇后拧眉,不知左太后为何会有此语,思虑不已。
“太后放心?”
任舒问。
左太后一哽,锦华公主闻言怒道:“放肆!”
还要待,被左太后抬手阻止了:“这没什么不放心的,任二姐可愿?”
“可以!”
任舒无可无不可得道。
左太后轻吁了口气,皇帝昨回去后又过来能不能把任舒安排进宫当什么女官,但并不住宫里,这样有什么问题他也能问一问。
左太后是慈母,武德帝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基本都会满足,在感觉到皇帝对任舒异乎寻常的关注后,没有拒绝,但也没同意让她当什么女官,就只找了个借口,可以时常召进宫来,这样不会让母子离心,也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免出现什么幺蛾子。
“红玉,赏任二姐金项圈一个,黄金百两,锦缎若干。”
左太后完看着任舒。
任舒再次福了福身,谢了恩就退了下去。
锦华公主看不惯任舒的敷衍,谁家谢恩不磕头的?但母后都没什么,她自然也不好什么,不过这难不倒她。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开口道:“母后,年年都是歌舞的,怪无趣的。现在太极宫里做的都是各家女眷,不如就以文会友?”
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