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眼看着心意已决,葛氏什么都没用,最后是被她让人赶出正院的,半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气得砸了一桌子器皿。
第二一大早,王昫睡醒了,就往老太君的院子去。
老太君正和古萱一块用早饭。
古萱先还有些拘谨,但见老太君和蔼可亲,渐渐放开了,看到王昫,更是眉眼舒展。
“哥哥,你来了。“
王昫点头,在桌子边坐下,边有丫鬟将碗筷摆上。
老太君笑道:“你倒是来得挺早。”
“嘿嘿,习惯了,在岛上的时候我们很早睡,也很早起,然后舒姐带着我们打拳。”
“舒姐?你管任舒叫舒姐,她年龄比你吧?”
老太君探究地问。
“嗯,但她实力远远超过我,而且什么都知道。叫她姐我不亏。”
一旁的古萱深有同感地点头。
“你绑了人,愿不愿意负责?”
老太君突然道,目光直直扫向自己的孙子。
王昫停了筷子,抿了嘴,半响点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太君惊异了,若是以前的王昫早跳起来骂娘了,现在竟一脸平静地应该地,这还是以前那个有些混漳孙子吗?
王昫大约看出来老太君的意外之色,苦笑道:“祖母,这次在路上,我已经知道女子名节的重要性了。当初我行事无忌,从来没有考虑过任舒被抓来后,旁人会怎么看,她又该怎么活。若我娶她是最好的弥补方式,我愿意娶。“
“你不喜欢她?”
老太君看着王昫嘴边的苦笑问道。
“那倒不是。就是就是舒姐太彪悍了,我扛不住,最多娶进来供着吧。”
“咳咳”
老太君刚送进嘴里的粥咳出了一些,完全没有想到王昫原来是怕任舒。
这样也好,怕妻子,那就能被妻子管着。
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子,老太君第一次起了好奇心。
明白了王昫的内心想法,过了午时后,不管葛氏多不愿意,老太君带着王昀、王昫仍旧去了任府。
周沁正在府里,叫了绣娘给任舒量尺寸,过了一年半载,任舒身高又往上窜了,身形也瘦了许多,衣服得重新做。
看到下容过来的帖子,镇国公府老太君亲自登门,愣了足足半盏茶功夫,这才回神派人去请人进来。
知道老太君随行的还有王昀和王昫,便让下人去书房叫了任泊安过来待客。
老太君扶着丫鬟的手进了二门,王昀和王昫则被带到了前厅去见任泊安。
“任大夫人,冒昧来访,可是打扰了。”
周沁忙道不打扰。
“我来其实是为孙子来的。他这一路全仰仗任二姐才活了下来,救命之恩,镇国公府没齿难忘!”
老太君着站起来,拄着拐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周沁避无可避,直接上前拉起她,心中万分无奈,真要来感谢也应该是葛氏来,怎么劳动镇国公府老太君过来了。
这位都可以与自家娘媲美了,她一个辈,怎么好受礼。
老太君大约也知道,顺势站起来,让丫鬟递上了礼单。
礼单是一张长方形的红纸,纸上密密麻麻得写了一堆东西,一看就数量极多。
周沁皱眉,昨任舒并没有多,她其实并不清楚内情,一时不知该不该收。
老太君见她犹豫,想了想道:“可是任二姐回家来还未和你细?”
周沁无奈道:“老太君,不瞒你。我家女儿是个闷嘴葫芦,回来了些,可都是囫囵吞枣,并不细致。我压根也没听她提起救了你家孙子的事情。这中间可是有些误会?这礼还请你带回去。我们不能无功受禄。”
“施恩不望报,任二姐真真不错。”
老太君闻言,却佩服得不行,对任舒的观感直接上了一个台阶。
“大夫人,不必急,我还没见过你家女儿,不知这次可否一见?”
周沁觑了眼王昀,道:“自然是可以的,我这就让人去请。“
清露院里,任舒正在听兰香回报清点的结果。
经过昨的清点,任舒院子里少了不少好东西,大多都是件的首饰,毕竟大件很难带出去,还有一些惯常用的笔墨纸砚。
“将少聊东西单独抄一份,交给席嬷嬷,让她想办法补齐了,若一个月内不能补齐,那她问责。”
席嬷嬷昨日傍晚就被姚妈妈送出了门,已不在清露院。
白露被任舒交代着出府去寻席嬷嬷。
莺歌到的时候,白露刚走。
任舒听到是镇国公府里的人过来了,立刻便知道是为了什么,大约王昫来报恩了。
到了明枫院,被周沁介绍给了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