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一个千金姐,就这么在外闯荡,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的名声怎么办?还有谁家敢娶你,愿娶你?你这些都不想想吗?”
任舒不在任府的事不知道谁传出去的。京都里各种流言都有,哪怕她对外宣称任舒回祖宅修养去了也没什么人信。
任舒冷哼了声,靠在垫子上,不语。
“罢了。这一年多舒儿吃了不少苦吧?”
周沁眼见任舒不耐换了话题问道。
“还好,不苦。”
“你父亲、哥哥们若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今晚上就在这里用饭,我让人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任舒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任泊安出门会友去了,他的官职早被罢了,这一年多了武文会友倒乐在其郑
晚上进了家门,任泊安看到明枫院正堂里坐着的任舒,激动得上前抱起来,到底是从就疼爱的女儿,这一年多来杳无音信,心中多多少少都是忧心的,眼下看到人好端端可不激动。
任熙彦三兄弟看着激动的父亲,眼眶也是红红的,以前妹妹老在跟前还不觉得,一年多没见到还怪想的。
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桌其乐融融,饭后更是问了问任舒这一年多来的情况,任舒不喜欢煽情,讲地干巴巴的,几句话就带过了,大家只知道她一路往东去,经历了飓风,还掉到了荒岛,其他啥也没听出来。
“听皇帝在越洲出现了,越洲是飓风重灾区,你可有见到?”
任舒淡淡道:“见到了。”
“难不成你这次是和陛下一起回来的?”
任熙林灵光一闪问道。
“嗯。”
太冷淡了,几人再问不下去,周沁觉得到时候把兰香叫来问问好了,想从女儿这知道些什么怕是不可能了。
几人各自散去,周沁看着任舒身影隐没在夜色中,满眼忧虑。
任泊安揽着她的肩问:“怎么了?”
“舒儿不在府里的事情传开了,我怕她名声有瑕,将来亲事困难。”
周沁靠在任泊安肩头,郁闷地道。
“无妨,有我们在呢,她还有三个哥哥,若是嫁不出去,咱就自家养着,一个女娃娃总养得起。”
周沁轻轻拍打了下他胸口,娇嗔道:“你这的什么话!若真嫁不出去,咱们在还能看护一二,若是去了,三个儿子都有家有室的,谁能对一个同胞妹妹上心,更何况若娶的媳妇不是个好的,你让舒儿怎么办?”
“你这就是杞人忧了,哥哥嫂嫂不一定好,难道夫婿就一定好了?和离、休妻的大有人在,嫁人也不见地是好事。”
周沁原只是假意发火,闻言是真的怒了,一把推开他道:“有你这么咒自己女儿的吗!我就不信了,凭任府的门第,凭怀国公府,我女儿会嫁不出去!”
任泊安不想周沁着着竟真生气了,尴尬地道:“是是,咱女儿有你这个母亲给她打算,绝不可能嫁不出去地,色也晚了,咱们早点安寝吧。”
着也不顾周沁发火,搂着人强行往内室去了。
三房所在的了却院,吴璇和女儿任瑜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解腻。
下人来报任舒回来了,任瑜当场就砸了杯子,道:“她为什么能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话时下人还没出门,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在下人本就是了却院的,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装没听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你发火又有什么用!况且也没必要,就她现在的名声,回来不见得是好事。”
吴璇命心腹进来收拾,边安抚着任瑜。
“娘!我的婚事因为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倒好,还好端睹回来了,我!我就是气不过!”
任瑜第一次议亲议的是二舅母娘家的公子穆河,他人品出众、学问又好,长相也属于佼佼者,结果因为任舒中邪的名声,穆家断然拒绝了。
穆家已然是任府姻亲了,下一辈若再联姻,那任舒中邪的名声可就影响穆家好几代人,这可不校
第二次找了比穆家差了两个等级的,都几乎定了,就差走礼了,结果任舒失踪,各种谣言满飞,那家人怕受牵连,又拒了。
三房因为是庶出,本来就弱势,连着两次议亲都黄了,京都谁家还愿意和她们结亲,吴璇没有办法只能往京都外找。
任瑜再过一个多月就及笄了,这亲事还没有着落,可愁坏了吴璇母女俩。
她们这边愁云惨雾,任舒倒潇洒,在外面待了将近一年半,又大摇大摆得回来了,两人不生气才怪!
“放心吧,娘有分寸,因为她,你的亲事波折不断,娘绝不让她好过!”
吴璇抱着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阴狠之色。
心腹此时匆匆进来,对吴璇使了使眼色,吴璇放开了任瑜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