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周围百步内都是海寇们的尸体或者断臂残肢,海寇老大并他身旁的十几个海寇看得心胆俱裂。
一人用东岛国语言道:“将军,我们跑吧,这是个女魔头,我们不是她对手!”
再不跑,那些属下死完了,死的就是他们了!
海寇老大连思考都没思考,立刻道:“上船,上船,上船!”
几人乘着众人视线都在任舒那边,悄无声息得上了船。
海寇老大片刻都不敢耽误,立刻让人开船。
此时此刻,他手下带着的这一船的海寇三百多人已经只剩下几十个了。
岸上,任舒全身浴血,飞快得收割着海寇的命,从白杀到了黑夜,双眼都赤红了。
眼见着海寇人数越来越少,还活着的海寇们不敢上前了,往四面八方跑去。
有海寇看到船开了,立刻往海里扑,想要上船。
海寇老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只一个劲让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尽快脱离这个女魔头。
任舒收拾掉了入眼的几个海寇,没再管跑进林子里的几个,视线移向了大海,一个飞跃就到了正往船游的海寇头顶,杀了他后,借助他的头,又一跃,再落下时轻轻一点海面,又往前飞了一大步。
海寇老大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得清清楚楚,惊骇欲绝,不停地让快再快。
但还是被任舒追上了。
海寇老大让两名手下挡在身前,自己穿过船舱,一路到了控制室。
控制室里只有一名手下在操纵着船舵。
海寇老大反身将控制室的门反锁,白着脸,来回踱步,口中不停用母语着怎么办怎么办。
“梆梆”
控制室的门被敲得乒乓作响。
海寇老大看向不断晃动的门,眼中凶光一闪而过,似乎下了个决心,一把推开手下,在控制室里拿了一个棍子将船舵砸坏,又用脚踹开了控制室的另一侧,在跳出去之前又摸出个火折子,扔到霖上。
船是木制的,没一会就熊熊燃烧起来。
任舒再踹门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大约也知道,重新跑回了甲板上,借着月光看到了水面上化成两个点的海寇老大和手下。
两人随着海浪隐隐没没,就算是借着月光也只能时而看到,时而不见。
任舒没有恋战,因为船又行了好一段距离,而且火势已经蔓延开来。
她从船栏杆上飞起,几个轻点,落回到了岸上。
成辕等人之前看到有海寇往林子里跑已经去追击了,正陆陆续续得回来。
众人看到任舒,立刻围上前。
武德帝和王昫还记得任舒的血有毒的事,看她此刻满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敌饶,还是她自己的,便让众人不要太靠近。
成辕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武德帝便和他解释道:“任舒的血有毒,而且很厉害,她身上这些血不知道是谁的,我们还是不要太靠近为妙。”
成辕诧异。
这一路任舒给他太多意外了,这血里带毒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围在任舒周围的都是武德帝、禁卫军、兰香,还有船老大等人,那些被抓来的女子、男子们都没敢上前。
在他们的眼里,任舒和海寇们有的一拼,甚至比海寇们还可怕,这满地的尸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全部远远站着,有些忍受不了刺鼻的血腥味和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蹲下身狂吐,甚至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船老大两人其实也害怕,但他们知道眼前这些饶身份,就算怕也不能离远了,不远不近得站在任舒等人最外围。
成辕等人没管他们,望着不远处烧的红红火火的船只剩下叹息。
船没了,回去又成了奢望。
“舒姐,船怎么烧起来的?太可惜了。”
王昫不无遗憾得道。
“他们狗急跳墙了烧的,那井野次郎带着一个手下跳海了。”
“啊,跳海,那就是跑了?”
王昫没想到任舒都到船上了,还能让人跑了。
“这岑月岛上千里范围内没有任何一块陆地,他们若真能游上千里还能找到块陆地活下来,那是他们的造化。”
任舒淡漠道。
成辕闻言却道:“任二姐这是岑月岛?”
“恩。”
任舒冷淡得回道。
“那这岛离临洲多远?或者离大启最近的海岸多远?”
“这里在莱城东方偏南一点的位置,相距两千多里。当初遇到暴风雪,船被吹离了航线,想来应该是被带到了这附近,我们还算幸运,游的方向是对的,若是往另几个方向游,没准就活活累死了。”
“岑月岛是个孤岛,这里人迹罕至,极少有船来,若是等船到这不知猴年马月了。”
任舒完,众人心头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