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摇头:“受灾人数太多了,越洲和吴洲有很多人也往秀洲去,秀洲知洲也要预留出他们的粮食。吴越两洲被称为下粮仓,其他洲和这两洲比远远不及。”
武德帝和王昫沉默,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认识到粮食的重要性,以前一礼肆意挥霍有多么不应该。
“如果秀洲不再发送粮食,朝廷的粮食又没有及时送到,我们会不会饿死?”
“不一定。知府衙门的库存粮用完了,民间应该还有粮食。虽然可能浸过水,但逃难的这些人大约是不在乎的,只要能吃就校而且,粮商可以从外地购买后,卖到吴越两洲来。就是价格可能会非常高,没有多少人买得起。”
“官府不能将价格定下来吗?”
武德帝问。
“定下来?那就没有粮了。商人逐利,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做。”
“可恶!”
王昫道。
“那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干等着?”
“办法自然由春城知府去想,你们现在就是灾民,没有身份,能做什么?不要忘了你们还在被追杀呢。”
两人没话了。
京都,一匹快马从东城门飞驰而入,马上坐着一个士兵,士兵背上绑着一个包袱,腰背上插着一根五色旗,一路大喊着:“让让,让让”
路边行人快速躲避着,好不容易站稳了想转身骂上两句,对方已经在街尽头了,看到那官服,只能自认倒霉,低声咒骂了两句继续走路。
快马到了昭阳门,士兵从马上滚下来,人往地上栽去,被门口守卫架住了。
“飓风过境,临洲受灾。”
守卫看着他背后的五色旗,立刻将人带去了大政殿。
大政殿是开大朝会的地方,殿里的东偏殿一般是大臣们候朝的时候用,西偏殿也是内阁理政用。
今当值的是左相,吏收到守卫的报告,看了眼士兵,将五色旗和包袱接了过去,迅速得进了西偏殿。
“左相,临洲八百里加急,是飓风过境,临洲受灾。”
一进殿,吏就躬身禀报。
“临洲因为飓风过境发了八百里加急?这飓风在沿海一带时常登录,从没见临洲发过八百里加急。奏报呢?拿来我看看。”
吏恭敬得递上,左相一目十行地看完,腾得站起,踱了两步道:“你立刻派人请内阁辅臣进宫。”
“是!”
吏应下,立刻派人去请。
左相想了想,抬脚仁和宫去了。
左相到的时候,左太后正和任灏在下棋。
自从皇帝被任舒带走,王昀第二进宫报讯后,左太后养成了每见见任灏的习惯。
没办法,知道儿子被人追杀,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提着心,而任灏和皇帝共命运,只要看到任灏安然无恙,她就能确定皇帝安然无恙,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她养成了每见见任灏的习惯。
只她这番作为注定是枉然,早在玉山时,武德帝身上的蛊虫就到了任舒身上,她每确定安然无恙的其实是任舒,而不是皇帝。
然而这些左太后自然不知,任灏也无从得知,他明白左太后每召见的原因,极力配合她。
左太后有这行为也是出于无奈不是,镇国公府二公子至今都没有获得关于皇帝的任何消息,她也只能从他身上了解皇帝一二。
到镇国公府二公子王昀,他这几个月简直郁闷到死。
那进宫回府后,他花了两时间将镇国公府清扫了一遍,只发现了几个偷奸耍滑的下人,其他什么都没发现,追杀王昫他们的人来历背景全不知道。
后来两情况禀报给左太后,竟被派去查找皇帝的下落。
理由是他最适合,可以打着寻找幼弟的名义进行,不会惹人怀疑。
可问题是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并不擅长找人,只能询问他的幕僚。
幕僚就建议往西北去寻,毕竟镇国公在西北,王昫只要到了西北,就能找镇国公保护陛下。
王昀觉得十分有道理,连夜带着人一路往西北去。
他们沿路查看,没有找到人,到了西北,见了镇国公,才知道王昫根本连个影子都没见。
老七没有来,老二倒回来了,和信上的完全不一样,镇国公自然要过问。
王昀便将将弟弟被人追杀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镇国公大怒,命人在西北挨家挨户得查了一遍,连根毛都没见。父子二人这才意识到王昫可能没有往西北去。
镇国公让王昀往回找,邙山四周再仔细查一查,若人是被黑衣人抓走了,或许会有蛛丝马迹。若是逃了,可能会绕路往西北去,那就有可能往北或者往南走,让他派人也往这两个方向找一找。
他自己仍旧坐镇西北,会密切派人关注到西北的生面孔。
王昀得了父亲的话,又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