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脑补正全身紧张,就听到王昫的声音:“囡囡?兰香?“
紧绷着的神经立刻就松了,两人去推挡板,没推动,还是任舒从外面打开的。
古萱年龄,一下就钻进任舒怀里,呜呜大哭:“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
王昫听到她声音,赶上前来,却被任舒挡着,只能跳着脚看了看,忙安慰道:“囡囡,不怕,姐姐回来了,哥哥们也回来了。有我们在呢,囡囡不怕啊。”
古萱嗯了声,擦掉了眼泪,不知是不是哭太久了,仍旧哽咽着。
兰香也很害怕,但她比古萱和任舒都大,又是丫鬟,强自按捺着,偷偷抹掉眼泪,老老实实得紧挨着任舒。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记得你曾经过,这里是良城境内,我们要不要去良城再买辆马车?”
王昫道。
“嗯。”
任舒冷淡得嗯了声。
“可现在城门都关了,我们怎么进去?“
在破庙里待一夜倒没什么问题,关键就怕黑衣人追上来,那他们废了半劲得到的这么些喘息的时间就白费了。
“爬墙。“
“啊?“
王昫闻言下意识叫了一声。
要知道良城可不是玉山镇,既然称为城,那就是有城墙的,城墙又不是家里的围墙。
家里的围墙顶多高出成年人一个头罢了,可城墙就算搭个人梯也能挂下一串人,可不是高一个头的事情。
他们几个没有云梯,也没有绳索,怎么爬?
但任舒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玩笑。
“你认真的?“
“你也可以不爬。“
任舒没功夫在这磨叽,率先出了破庙。
破庙离良城不算远,走一个时辰就到了。
几人站在城墙根下,仰着头看着笔直地、隐入夜色中完全不见边际的城墙,脸上青黑一片,这到底要怎么爬?
这城墙高度按理来比穹山那藤曼垂挂下来的高度要低许多,当时任舒是靠着匕首飞上去的抓住藤曼的,可现下并没有匕首,也没有其他工具,任舒的轻功能上去吗?
王昫和武德帝不由怀疑。
然而现实告诉他们,这样的怀疑根本没有必要。任舒的强大从来不需要质疑!
她不仅上去了,还轻轻松松地将兰香带了上去,然后好久以后放了根绳子下来,自己再次落到城墙根下,用绳子绑着王昫,让他自己往上爬,便带着古萱跳上了城墙。
王昫爬上来后,又将绳子放下去,武德帝依照之前王昫的样子,爬上了城墙。
四人站在城墙上,夜风吹着,感觉自己要凌空飞去一般。
“任二,你上哪找的绳子?”
“城里。”
“我们现在去哪?”
“找个地方对付一夜,明一早买车。”
又要买?!
兰香摸了摸装着银票的荷包,那里只有一张千两银票了,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花法,她们估计撑不了一个月。
几人找了家客栈,付了三两银子,订了两间房,难得一见地好好睡了一觉。
亮后,任舒直接带着兰香去了马车行,但没有买马车,而是买了辆板车,又买了些粗布麻衣和被褥、粮食等,回了客栈后叫上剩下的三人离开了。
出了城门口,几人就将粗布麻衣换上,任舒还用假胡子给王昫和武德帝改了容貌。
武德帝是一大把胡子,遮挡了半张脸,头上还顶着个破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整张脸都几乎看不见了。又用草木灰将他的脖子和裸露在外的皮肤涂黑,让他苟着腰驾车。
王昫和武德帝差不多,但不是一大把胡子,下巴上粘了一撮,人中那粘了一条,瞧着挺滑稽。
任舒三个人,则简单些,脸上或者粘块疤,或者粘个麻子,或者加个痣就算完事了。
“以后,你们叫高照大叔,叫王昫大哥,叫我大妹,叫囡囡妹,兰香叫丫头。”
众人一听,其他都还好,可管武德帝叫大叔?任舒是认真的吗?
众人默默在心中告诫自己,如非必要千万不要叫武德帝。
王昫和武德帝坐在车头,三个女子坐在后面的板车上,慢悠悠地往吴洲境内而去。
良城属于秀洲,秀洲在吴洲的北面,他们往吴洲而去,就是一路往东南方向。
路上有许多和他们一样驾着板车的庄户,彼此间还笑了笑。
偶尔有黑衣人跑过,他们就和其他老百姓一样慌忙避倒路边,连着三拨人过去竟都没有被发现。
四人最初看到杀手追过来时还紧张,低着头哪都不敢看,没想误打误撞地就过了关。
进了吴洲境内后,几乎就没看到过杀手们。
“那就是青黛湖吗?”
古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