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豹回到京都时,任府已经乱套了。
新绿大早上地进屋,找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脚落都没有任舒,不仅如此,连兰香都不见了,吓得她立刻去了明枫院通报。
任舒还活着,周沁去了心病,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没想到睁开眼,换完药,洗漱完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她先是一愣,继而恐慌,一把抓住伺候她梳头的姚妈妈的手,慌乱道:“是不是太”
姚妈妈重重捏了下周沁的手,示意她现在屋里还有很多人呢,有些话不能。
周沁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让所有人下去,包括新绿,这才慌道:“会不会是太后抓走的?她们肯定不会放过舒儿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姚妈妈知道她身上有伤,忙劝慰:“夫人,别急,不一定是宫里抓的,奴婢去把老爷叫过来,让老爷去打探下消息。”
周沁已经慌了,左太后特意办个半吊子的花宴要弄死任舒,现在知道她还活着,怎么可能放过?她真该死,竟没有想到这个,只觉得舒儿活着就好,闻言只胡乱点点头。
姚妈妈立刻派人去找来了任泊安。
任泊安晚上并没有宿在明枫院,周沁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受伤,就寻了借口将他支去了书房,听到来人夫人请他,立刻回了明枫院。
“沁儿,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把我叫来?”
“舒儿不见了,她不见了,怎么办?”
周沁一把抓住任泊安的手,急切道。
任泊安皱了眉,道:“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
“老爷,新绿早上进屋叫姐起床,没想到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人,连带着兰香也不见了。”
任泊安想到之前任舒也是直接从府里飞出去,倒没慌,淡定道:“许是像之前一样,舒儿带着兰香出去玩了,没有罢了。”
周沁摇头,这不可能,除了那一次外,之后只要任舒出门就会派人,哪怕不,她院子里的人也是知道的,肯定是太后不甘心,把人抓走了!
“不可能,肯定是太后,一定是”
“夫人!”
姚妈妈急了。
任泊安狐疑问道:“太后?这关太后娘娘什么事?”
周沁不再了,姚妈妈尴尬道:“老爷,你听错了,没人太后。”
任泊安看着姚妈妈,又看看周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事他不知道的。
“夫人,老爷,老太爷回来了。”
莺歌掀帘走进来禀道。
周沁猛地站起来,激动道:“你老太爷回来了?”
莺歌点头:“嗯,刚大管家派人来的,老太爷这会子应该在正院了。”
周沁顾不上身上的伤了,直接去了正院,任泊安望着脚步凌乱的周沁,心中满是疑问。
到了正院,周沁耐着性子行礼问安后,便问:“父亲,你回来了,可有舒儿的消息?”
任泊安紧跟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不由道:“父亲一直在宫里,怎么可能知道舒儿的事情?”
话音刚落,就听任灏道:“舒儿不在家?也好。”
周沁闻言忙又道:“父亲见过她?”
“见过。她本事大着呢。你就不要为她担心了。好好回去养着吧。”
出宫的时候,左太后将周沁受赡事情了,并嘱咐任灏这事不能让怀国公府人知道。
任灏一见自家儿子的做派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周沁受赡事情,否则不能这么淡定。
周沁盯着任灏看了又看,从他脸上隐隐约约看到喜意,这才放下心来,若真是任舒出事了,那任府必定会倒霉,任灏脸上绝不会有欢喜之意。
“儿媳明白,这就回去。儿媳告退。”
周沁回了明枫院,便让姚妈妈去了趟怀国公府,打探下朝廷的动静。任泊安被革职在家,任灏不肯,有关于朝廷的动向只能找娘家了。
姚妈妈去了怀国公府自然不能直接明聊打探,只将周沁的事情和怀国公夫人道道。
怀国公夫人自然喜欢听女儿的事情,大女儿远在东南,只女儿留在身边,自然关心得更多,拉着姚妈妈好一通问,最后还是姚妈妈不能离开周沁身边太久才告辞回来,将大朝会上皇帝因身体不适闭朝,以后一应事务均由太后和内阁决断的事情和周沁了。
周沁闻言发了好一会呆,皇帝的事情难不成和任舒有关?看这样子,舒儿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稍稍放下心来。
而镇国公府得到朝会上的消息后,王昀立刻写了一封信给在西北的父兄,陪着因思念王昫而食不下咽的葛氏吃了晚饭,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剑,看了会书就睡了。
裘豹回来,下人们去叫他时,王昀正做着美梦呢,要不是听到是裘豹回来,担心弟弟,王昀非把下人骂一顿不可。
裘豹被带到了书房里等着,王昀一进门就发现他坐立难安,频频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