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宫。
自从听到任舒醒来的消息后,武德帝大惊,直接慌了,跑来找太后。
“母后,任二醒了,怎么办?我会不会死?母后,你要救我。”
武德帝六神无主,完全忘了朕了。
左太后高坐在上首,静默不语。
陈院正额头上不断有汗水滴落,却不敢擦。
他现在不确定任舒醒是不是假死药的缘故,若是的话,要是被太后和陛下知道了,他全家都没有好下场。
什么都不敢,什么都不敢做,已经跪了有两个时辰的陈院正依旧一动不动得跪着,极力希望这两个全下权势最大的人不要看到他,最好能无视他。
“去把苗氏带来。”左太后想了一番吩咐道。
苗氏就住在仁和宫里,很快就被带过来了。
“苗氏,陛下身上的蛊毒你真的解不了?”
苗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大殿内气氛沉重。
“太后娘娘,找不到母蛊,草民没有把握解同心蛊。草民已经发了消息给族里,想来圣女收到消息后会立刻过来。”
左太后面无表情继续问道:“那你有办法给人下蛊吗?”
苗氏一愣,随即傲然道:“这个自然。我苗族人从出生就学蛊术,下蛊自然没有问题。”
左太后一喜,武德帝起先不明白这时候叫苗氏过来做什么,听到这里豁然开朗,高欣:“那你们有那种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蛊虫吗?”
苗氏回道:“这样的蛊虫有很多,不知陛下和太后想要哪种?”
“就要最厉害的!”
武德帝立刻道。
左太后眯着眼没有开口,默认了武德帝的话。
苗氏想了想,回道:“太后娘娘、陛下,草民族中最厉害的要数噬心蛊。中了噬心蛊的人身体就像被千万只虫子啃咬,痛苦不堪一直到死为止。”
武德帝一拍手:“就这个,你就下这个蛊。”
“是,草民遵命。不知娘娘和陛下想要在谁身上下蛊?”
“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人。她没死。”
左太后声音很冷,还夹杂着怒气。
苗氏皱眉,上次那人中的不是剧毒鹤顶红吗?
这鹤顶红她知道,大启人发明的,其实是一种砒霜,但毒性比砒霜更厉害些,中了这种毒不过几息就死,根本连解毒的时间都没樱
但上次那女子竟一直吊着一口气,着实让人奇怪。
苗氏想到这便不再深想,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左太后和武德帝让她做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
“陈太医,你年纪大了,这么点事都做不好,院正一职就先放放吧。任二的事做不好,周氏你要看好了,再出岔子你也不用活着了。”
这是迁怒了,陈太医却不能反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是,臣遵旨。”
“滚出去!”
武德帝压根不想看到他,见母后没什么事要吩咐的样子,便立即让人滚了。
“母后,要怎么下蛊?”
左太后揉了揉眉心,眼中精光射出。
“之前没弄死她,任二肯定有了戒备之心,下蛊还要从长计议。”
“朕当初就应该再补一剑。若是补了剑,那贱人一定死的透透的,现在就没这些个破事!都是母后非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错过了机会。”
两人都忘帘初任舒是认出了鹤顶红才喝的蜜露。
左太后没话好,当初确实是她拦下了武德帝,那时候明明是正确的选择,可现在看来那个决定不见得多正确。谁能想到剧毒鹤顶红都干不死她,这特么的是个怪物吧。
“唉。”
左太后叹了口气:“事情过去了,多无益。苗氏,你下蛊可有什么条件?”
苗氏恭敬回道:“没什么条件,只需要人在就可以。”
“好,等子时过后,人都睡熟了,哀家让人送你去任府,你一定要成功知道吗?”
左太后命令道。
苗氏躬身应下。
三人没有散,左太后在想后续怎么收尾,而武德帝压根不敢回自己寝宫,只觉得在母后身边才有安全福
苗氏没得吩咐不敢退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子时悄然过去了。
左太后睁开眼,问几时了?
泉子立刻回道:“回娘娘,子时过了,这会应该子时三刻了。”
“母后,苗氏是不是该出发了?”
武德帝从榻上坐起来。
他让人搬了张贵妃榻过来,摆在左太后身旁,这才能安心睡上几个时辰,但没睡实,左太后一开口就醒了。
“再等等。子时并不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丑时到了再走。到了任府差不多丑时一刻,时间正好。”
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