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后满眼失望,幸好她怕陛下不够稳重,早早将想留下看热闹的锦华公主打发了,要不然被公主知道了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祸来。
“陛下,要耐心些。”
话音刚落,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就从东偏殿里走了过来,跪下禀道:“太后,陛下,草民刚刚看了一番,任二姑娘体内并没有母蛊。”
左太后腾地站起来,厉声道:“这是何意?”
“回太后,正如草民之前地,要想解陛下身上的同心蛊,最好、最稳妥的方式是通过下蛊人身上的母蛊解蛊,这样陛下的身体没有大碍,过程也不痛苦。可任二身上并没有母蛊。太后,陛下,请问下蛊之人真的是这位任二姑娘吗?”
跪着的青衣女子十分不解。
左太后看向武德帝,她当时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情况。
武德帝羞恼道:“自然是了。难不成朕还要骗你!泉子,去,把任灏叫过来,让他!”
泉子领命去将任灏叫出来。
武德帝将话一撂道:“任灏,当时你也在场。朕身上还有你身上的蛊是不是任舒下的?”
果然如此,陛下这是找到了苗族人,开始对任舒下手了,接下来若是他身上的蛊虫也解了,任府怕是要完了。
任灏急思对策,偏情况太紧急,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低头回道:“确实如此。”
“可这位姑娘身上并没有母蛊,这太奇怪了。”
任灏心下一喜,听这意思是解不了蛊吗?这就太好了。
“没有母蛊就不能解了吗?”
武德帝火大地道。
青衣女子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想了想才道:“没有母蛊,要想解蛊倒也有办法,只不过中蛊之人要受千虫噬咬之苦,大部分往往熬不过去,直接就去了。”
武德帝惊骇地后退了一步,左太后皱眉问道:“这什么同心蛊需要两人身上都解吗?”
“同心同心,必须两人同时解蛊,因为不知道谁能扛过去。”
“你有多大把握?”
青衣女子再次安静了几秒才道:“草民只有二成把握,若是本族圣女在此,可有八成把握。蛊虫对我族圣女然亲近,解蛊的把握更大。”
“啪”
一个茶杯被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碎片落了一地。
左太后大怒:“那为什么你们圣女不过来,只派了你过来!”
“本族圣女不得外出,草民作为一族的大长老,便过来了。本来是不会有此纰漏,只没想到下蛊之人身上并没有同心蛊,这实在是意料之外,还请太后明鉴。”
青衣整个人趴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呈现出一派诚服之态。
左太后沉默不语,武德帝却暴躁地不知从哪里取了一把剑过来就冲去了东偏殿。
周沁如失了魂一般安安静静地坐在东偏殿的睡榻旁边,睡榻上任舒安安静静地躺着仿佛死了一般。兰香和莺歌暗暗垂泪,拘谨地站在一旁。
武德帝冲进去的时候,两个丫头完全懵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倒是周沁反应极快,迅速挡在了任舒身前,一把抓住了武德帝的剑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阻住了剑龋
“滚开!”
武德帝十二万分的怒火全聚在了剑上,结果却被炔住了,愤恨可想而知,一点皇帝威仪都不顾,直接破口滚粗。
周沁不知哪来的勇气,死死抓着剑刃,眼看着泛着寒光的剑尖要触及任舒的胸口了,她身体一动,双手移了下,武德帝手中的剑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夫人!”
兰香和莺歌终于回过神来,奔到了她旁边。
“皇儿!”
左太后进来就看见周沁倒在了血泊里,心中一凛,立刻命陈院正上前救治。
本来端坐在另一头的陈院正收起惊讶之色,忙上前诊治。
左太后拉住武德帝,道:“你疯了吗?伤了周氏,怎么和怀国公交代?已经伤了护国公的心,再伤了怀国公的情分,你还要不要这下了?”
武德帝火道:“就是她生的好女儿,敢给朕下蛊,朕不要她命就算了,还上赶着找死,怪得了谁!”
“闭嘴!”
左太后恨铁不成钢,有心想骂几句,看着旁边站着的人,又硬生生忍下,问陈院正:“周氏如何?”
陈院正长出一口气道:“回太后,剑虽然穿胸而过,但没有山要害,血也止住了,任大夫人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以后要多将养将养。”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端张软榻过来,让周氏躺着。”
周沁敷了药没有躺在软榻上,跪在地上求左太后:“太后娘娘,臣妇想回家了,可否容许臣妇带着任舒回家去?”
左太后皱了眉,没话。
“太后娘娘,臣妇不知道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