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他们就更没办法了。
任舒讥讽地一笑:“祖父果然是不信地。但我有句话仍旧想说,你说我拖着你们一起死。祖父这话说反了吧。拖着全家一起死的难道不是祖父和二叔吗?”
任灏闻言凝重地看着她。
任舒也不等他问,自顾往下道:“武德二年,秀州兰江发大水,沿江百姓五十万人均受了灾,朝廷下拨一百万两银子赈灾,你直接吞了三十万两,从京都出发的税银只有七十万两。武德五年,云州境内襄城地动,十万人受灾,朝廷剥银三十万两,你又直接取了一半。武德六年,皇太后要在临州连城建一个望海别院,内务府银子不够,请户部借银五万两,内阁批了条子,你和内务府蔡总管勾结,各自私吞了一万两银子···”
“住口!”
任灏颤着身体站起来,指着任舒,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任泊安和周沁已经听呆了。
其他两件事情,任泊安没有了印象,只兰江发大水这个事情却是有印象的,因为百姓们没有拿到多少赈灾银子,有些人暴动了,直接砍死了当年押运赈灾银子的武将和朝廷派去的钦差大臣。此事传到京都,无不震惊。
左太后大怒,派内阁调查原因,当时还问斩了许多人,却没想到他的父亲也有份,且还逃了这么多年,难怪当初一半的赈灾银查不到下落。
任灏心内极度恐惧,这些事情极隐秘,竟然就被任舒如此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