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毕竟回来报信的人说的明白是任府姑娘劫持的公子。但对方竟一口叫出了他,这就奇怪了,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她。
“在下镇国公府孙如海,任姑娘认得我?”
“孙护卫虽然是镇国公府的家生奴才,却随着镇国公上过战场,立功无数,自然认得。”
“任姑娘,既然我家公子无恙,在下就将他带回不知姑娘是否要阻拦?”
孙如海在任舒身上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这杀气甚至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敢贸然动作,十分客气地问道。
“我是无所谓,不过这道观的观主可能不大愿意。毕竟王昫烧了任家道观,观主扬言要将你家公子卖到小馆去。这不连软筋散都用上了,就是运气不大好,风一吹,他们自己倒中招了,说起来还蛮好笑的。”
黄观主瞪着一双牛眼盯着任舒,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却不敢看向王昫,对方竟真的是镇国公家公子,这回他们肯定是要栽了,他忙又低头思索着对策。
“你放屁!是你放火烧的,和小爷有屁的关系。更何况这破道观藏污纳垢,一把火烧了才干净!”
王昫自恃有人撑腰了,立时底气十足地驳道。
“是不是你放地,又不是我说了算,这几十双眼睛看着呢,你想抵赖怕是不行。”
王昫气地说不出话来,孙如海见了,让身后的人去帮忙救火,有了他们的加入,擎天观的大火终于扑灭了。
廖捕头过来像孙如海道谢。
观海不岔道:“就是他们放的火,这会子倒当好人了,还去谢呢,怎么有脸受?”
王昫怼不过任舒,却不怵观海,立时道:“小爷没放火。再胡说八道,小爷割了你舌头。况且就这破道观,烧了也就烧了。什么清修的道观竟还藏了女人。那几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呸,哪个说道士不能娶妻纳妾了?哪条律法规定道士不能养女人了?她们自己愿意的,关你们什么事。我们好心收留你们过夜,你们却烧了我们道观,镇国公府了不起啊,就能烧我们道观了?我们小老百姓就活该被烧了,活该没地方住,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黄观主眼睛一亮,赞许地看着观海,反正刚刚已经和任舒、王昫撕破了脸,跪地求饶估计也不会放过他们,何不用乘着此时人多将事情定了性,国公府要是在乎名声断不能随意打杀了他们。
“你放屁!你你你,老子要杀了你。”
王昫气疯了,这一天他身心受创,到了现在观海竟还颠倒黑白,真气死他了。
王昫虽纨绔,到底是世家子,骂人的话没几句,来回就是放屁、老子这几句,旁的再没别的了。
孙护卫拍了拍他,安抚了几句,这才朗声道:“既然双方争论不休,不如让官府来断吧。廖捕头,你霞县怕是管不了这事,不如帮个忙将人都送到顺天府如何?”
廖捕头忙点头应是,让帮忙的青壮们先回去,自己带着捕快跟着孙护卫一行人,压着黄观主几人往京都去。
黄观主他们药性已经过了些,不再软绵绵的,至少走路没什么问题了。
观海不服地嚷嚷起来:“凭什么我们要跟你们一起去京都?我们又没犯法。我们道观被烧了,还成了犯人,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才是受害人,廖捕头你凭什么压着我们去京都。我不去,我们不去。”
听了他的话,其他道士都嚷嚷起来。
孙如海握着身侧的刀柄,冷笑道:“我家公子是镇国公府嫡子,你们空口无凭说我家公子放火。我镇国公府岂是由你们随意诬赖的。自然是要分说清楚。更何况你们说那五名女子是你们其中几个的妻子小妾,是自愿跟着你们的,总要调查调查,清楚了自然放了你们。”
众道士骂声弱了下去,黄观主忧心忡忡。
任舒坐在马车里,掉在众人身后,慢悠悠往京都去。
王昫被孙如海好说歹说还是上了任舒的马车,他现在虽然可以走几步了,到底还是没什么力气,骑马也不安全。
黄观主慢慢晃到廖捕头身旁,低声问:“我们是要被压到国公府?”
“哪能啊,要是去国公府,我就不来这趟了。是让我把你们送到顺天府。你们道观毁了,牵扯到国公府公子。老哥,不是我说你,手下的人也调教得清楚些,和国公府的人掰腕子能得什么好?你呀也别怨我,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帮不上。不过你放心,顺天府牢头我认识,到时候我打个招呼,让他们照顾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