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是否与陛下的一样?还有脖子这里。”
两人仔细看了看,刘院正便给任灏包扎起来,陈院正回禀道:“陛下,这并非病症,若臣猜想不错,陛下和尚书像是中了蛊。臣听闻西南地界有个苗族,该族擅长一种蛊术,专以虫为媒介。但臣等只懂医术,对这蛊术倒不曾了解,一时间解不了这蛊。”
“陈大人,太医院里可有擅长解蛊的?”
甄有嘉又问道。
陈院正摇头:“大启向来禁止蛊术,后来又将西南苗族赶出了大启,太医院内并没有擅长的。若要解这蛊,得派人去西南苗族找人解。”
武德帝坐在龙椅上瞪着甄有嘉,并不说话。
甄有嘉瞄了两眼,慢慢开口道:“陛下,臣请旨派人去西南苗族一探。”
“准。一应事宜由你自决。”
“臣领旨。”
“都下去。”
武德帝已没心情理会众人,让众人全退了下去。
任灏出了宫门,辞了甄有嘉,上了自家马车,帘子一放下,整个人就躺下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无不在刺激他的神经,任灏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硬撑到现在。
旁边随侍的心腹任阿大见了,担心道:“老太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任灏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任阿大的手问道:“可有看到二小姐?”
任阿大不知为何提到二小姐,老实回道:“不曾,二小姐也在宫里吗?”
任舒是跟着甄有嘉进宫的,走的是西侧门,他们是在东侧门等候,自然没见着。
“快,回府!”
任灏忙道。
车夫听到声音,立刻架着马车跑了起来。
任舒早回了任府,一进门就碰见了正被任泊安带着观府里风水的道人。
这道人是任泊安千辛万苦从京都百里外的擎天观找来的,据说驱邪观风水都很厉害,虽不知道任舒什么时候出来,但父亲既然答应了,想来也就这几天的事,想着先把人请进府来,只要父亲带着任舒回来就可以行事。
进了府后,道人走了没几步就说府里风水不好,因此灾祸重重,任泊安想着反正人都请来了干脆看个风水好了,便带着道长到处查看。
众人都没想到会在此刻看到任舒,任泊安隐晦得瞅了眼道士,问任舒:“舒儿怎么回来了?顺天府放人了,怎么没有人通知。”
任舒没有回话,眼睛只盯着道人。
任泊安动了动,挡住了她视线,极客气道:“回来就好,先回去换身衣服,一会过来让道长看看。”
任舒似笑非笑得看了看任泊安,又转向道人满含深意看了眼便退下了。
她原本要住的清露院并没有收拾,只能去了明枫院。
周沁正焦心得等着任泊安回来说话,看到任舒走进来,惊慌得站起来,生生忍住想跑的心情,说道:“舒儿回来了···”。
“母亲,我的清露院可收拾了?”
任舒压根不在意她态度,站在门口清淡得问道。
“这几日事情多,一时抽不出空来,母亲立刻让人去收拾。”
周沁强忍着心中害怕和难过,命莺歌领人收拾院子。
“舒儿回来可是顺天府放了人?”
任舒摇摇头,自顾道:“母亲,我去换身衣服。父亲说等会让我去见一个道长。”
周沁本准备端茶给她喝,闻言手抖了抖,茶碗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探究地看向任舒,不想却与她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周沁不自然得移开视线,好一会才道:“既然这样,那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看看你父亲。”
也不等她说些什么直接出去了。
碧春忙跟了上去。
任舒去了西厢房,没看见兰香,招手叫过一个在扫地的小丫头问:“兰香去哪了?”
小丫头不敢隐瞒,回道:“回小姐,兰香被关在柴房里。”
任舒一想便明白了,吩咐丫头去抬水来,自顾沐浴洗漱了一番,换了身绿色的衣服就坐在桌边喝茶。
不一时碧春便来请她去前院,说是大老爷让她过去见见人。
任舒十分配合,跟着碧春到了前院。
前院空地上摆着一张长案,长案上放着黄纸,烛台,还供奉着一把桃木剑。长案前方十米左右立着一根木桩子,桩子上还绕着锁链。而道人站在长案后,正接过小道童的火折子点燃了案上的两支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