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看见任舒鹤立鸡群得站在一地打手中间,面前跪着一个自残的男子。
衙役头头立刻喝到:“都停下。”
这说得显然是沈三了。
沈三看见衙役就如看见了救星,连滚带爬得逃离开任舒,跑到衙役们身后站定,指着任舒颠倒黑白:“官爷,我是受害者,这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上来就打人,我的人都被打倒了,而且还逼着我打自己耳光,官爷,你要为我作主啊。”
衙役头头皱眉看了沈三一眼,示意手下去看看情况。
任舒双手抱在胸前,淡定得站在原地。
手下探了无声无息躺着的人鼻息,又去看了看喊疼的几人,回来指着那几个没音的禀道:“老大,那几个死了,其他人虽没死,但肯定废了。”
围观的众人惊呼,竟杀人了,这么小的娇滴滴的姑娘竟杀人了。
沈三抖得更厉害了,抱着一个衙役的腿死活都不肯松手。
衙役头头严肃着脸问任舒:“这些都是你杀的?”
“我杀的。”
任舒的气定神闲倒让衙役头头一窒,没想到对方回答得如此坦然。
手下直接道:“邪了门了,老子头回看见年纪小小,还是个姑娘,杀了人不说,还回答得这么淡定得。莫不是老子酒还没醒,正在做梦?”
沈三听了,不由道:“大人,你醒着呢。我们都醒着,这是真的,真的,你们快把人抓起来,抓起来。”
“闭嘴,老子要做什么还要你说。”
手下斜了他一眼,沈三这才闭了嘴,诺诺不语。
衙役头头道:“姑娘既然承认了,就随我们去顺天府吧。若是想通知家人,也可报上姓来,我们帮你跑一趟。”
穿着不俗,杀了人还如此从容得怕是个贵族子弟,衙役们眼睛亮着呢,对她十分客气有礼。
“任舒,祖父任灏,现任户部尚书,父亲任泊安,现任国子监博士,母亲怀国公府嫡女。”
闻言,场面再次热闹起来,围观的民众顿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这个说“我滴个乖乖,户部尚书!这是老大的官了吧。”
那个又道“可不是,还有那怀国公,这可是开国功臣那,是勋贵啊。”
又有人说道:“这女娃娃竟是个权贵之女,难怪这么厉害。”
还有人道“难怪这么有恃无恐,这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草菅人命呢。”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谁能想到贵女不带一个丫鬟就出了门,还逛到安平街这平时只有平民百姓出入的地方,这也罢了,武力值还这么高,他手下十几个人都打不过她,竟还被她杀了几个。沈三脑中闪过两字完了,彻底瘫软在地上。
衙役们面面相觑,一手下小声问头头:“老大,这事你看咋办?”
头头扫了一圈围着的百姓,压低声音回道:“你去趟任府,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手下点点头,立刻分开人群,跑远了。
此时谁也没想为什么任尚书府一门都是文臣,会出现任舒这样高的武力值?而且人家还坦然得承认了自己行凶,将家底透露个彻底,将来任府想做些什么都不行。
头头更客气了:“任小姐请。”
任舒无可无不可,但在走之前向着不远处的陈老汉精准无误得扔了一块十两银子,道:“这算给你的补偿了,这下不用不好意思收了。邢捕头走吧。”
见此,邢捕头也不阻拦,只听到她叫出了他的姓讶异了下,他和贵女们可从来没有交集,只这次例外,任舒是怎么知道他姓什么的?从到这里至离开,可没人叫他邢捕头。
此时他却不好问,带着人回了顺天府,将人关进了大牢便去和顺天府尹甄有嘉回话。
周沁听到门房来报,说是有衙役上门时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任府是由她主持中馈,这个时候,府里的男人们都上衙去了,主事的只有她一个,便让人在前厅放了架屏风,又挂了帘子才命大管家请人进来,等听完衙役的话直接晕了过去。
莺歌忙让人去取了清凉油涂在周沁人中的位置,又吩咐人去请大夫,好一通忙乱后,周沁才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