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君脸上的笑容更盛,他把目光投向三人中央的苏妍道:“你是红缨丫头的侄女,长得真是不错比你姑母年轻时还强,却不知习武天赋如何,丫头你的‘三三诀’练得怎样了?”
苏妍有些紧张道:“弟子五日前已将‘三三诀’练至第三层,恳请祖师传下之后的内功心法。”
大长老听了一惊,还不等他发话右手边的三长老祖庭光已是按奈不住道:“女娃子!话可不能乱说,从时间上算哪怕到今日你这‘三三诀’修行也没超过半月吧。”
‘三三诀’虽说只是入门心法,可一般而言至少也需要两个月才能修炼完成,一个月内已经可以算是天纵奇才。至于苏妍所言的情况,三位长老活的时间加起来超过百年都未曾听过。
“孩子你到我这边来。”大长老见苏妍目光坚定不像撒谎的样子,招手轻呼她道。
苏妍缓缓来到老人身边,只见老人握住她的脉门将一股暖暖的真气渡入,片刻后大长老眼中精光一闪郑重道:“孩子本派有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精妙绝伦,只可惜对资质的要求过于苛刻,你可愿意一试。”
苏妍毫不犹豫点头道:“弟子愿意!”
人群中张凤阳、苏红缨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面露喜色。
最后顾维君将目光投向了韩彦,老人脸上的笑容隐去斟酌片刻后道:“至于这位韩公子令尊之事凤阳在信中已经明说,从信中看来你也不失为侠义之后。只是听闻你丹田有恙无法导气入体,由此可见与本派确实缘潜,如此说来我看还是...”
他话音未落只见张凤阳上前道:“师傅徒儿医术浅薄,只是粗浅的查看了一番韩世侄的经脉,还请二师叔出手细查,切莫过早轻下结论。”
“这...”大长老欲言又止望了眼下手的师弟,张怀远只得不耐烦的走到韩彦身旁切了会脉就放手道:“还能是什么问题就是个废丹田呗,而且时间非常久远应该是这孩子降生不久就形成的,目前看不出是先天还是后天所致。”
“什么!”韩彦只觉得有如晴天霹雳,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同苏妍共上天山,只盼有朝一日能习得武艺亲手替父亲和苏伯父报仇。此前听张凤阳谈及他丹田有异,少年心中本就阴霾不散,此刻听了张怀远的话正如那听取了判决的死囚一般几欲崩溃。
张怀远此时已坐回原位,他盯着韩彦道:“小子你幼时丹田处可曾受过内伤,而且从小就吃过许多固本培元的药材。”
之前张凤阳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韩彦精神萎靡却还是如之前那般答道:“自我记事以来就不曾有受过内伤的印象,不过我儿时体虚父亲确实让我吃过不少健气补血的药材。”
丹圣张怀远点头道:“如此看来便是先天的废丹田了,这种病症和那‘九阴绝脉’一样是江湖中人最为忌讳的恶疾。不仅天生无法修行武功,还都是早衰之相,最多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你的父亲应该早就知晓情况,所以才让你吃那些名贵的药材,且不知不觉的活到了现在,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韩彦心中剧震,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何一直不愿他上天山,此前在崇仁时父亲一直希望的就是他能够继承家业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富家翁。他自己的武功高强却从未想过教儿子一招半式,之前韩彦还以为父亲是顾及他一直来对江湖中人的成见不愿学武,现在想来竟还有这一层含义。
听闻韩彦不仅无法修行武功,而且还命不久矣。常林、苏妍二人都惊讶的望向一旁的少年,苏妍更是泪眼迷蒙偷偷拉住了身旁少年的手,只可惜韩彦此时心神巨震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女这一举动。
张怀远望向一旁的张凤阳道:“我早在信上说过,你虽然并不精于医道,可打坐练气这么多年丹田的问题还是不会看错。有些事不知道或许更好,信上就告诉过今日不要再提此事,可你偏不听...”
张凤阳默然不语,他宅心仁厚内心深处实在是希望师叔对韩彦的身体与自己有不同的看法。
此时早在一旁忍耐不住的苏鸿羽大声道:“二长老!难道真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这可怜的侄儿?”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二长老轻捻胡须道。
“那还等什么!我这侄儿可是侠义之后,有什么东西还比人的命重要吗?”苏鸿羽喜道
“哼!”张怀远冷笑道:“想治他这病,除非以门内珍藏的千年天山雪莲加上复周祖师传下的那颗大还丹,最后辅以我们三长老中一位十年以上的功力,或可强行替他疏通经脉结合雪莲的药力反哺丹田。”
“这...”苏鸿羽听这巨大的代价心下一沉,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天山派向来以侠义自居,眼见仁侠之后有难,难道就只能见死不救吗?”
‘啪’的一声二长老拍案而起道:“住口!你苏鸿羽一个外门弟子懂什么?且不说这千年份的天山雪莲有多么珍贵,那大还丹乃是当年祖师爷千辛万苦从少林所得,是现存世上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