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挤公交,果果坐在车上,问这问那,丝毫没有扫墓人心中的那种沉重和思念。
这样也好,毕竟果果还小,你不能要求一个年幼的孩子去思考生与死的意义。
黎岚记得,父亲去世那一年,自己正读高中。那天上语文课,老师正好讲到“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门口一个人冲语文老师招招手,老师再进来时,表情有点沉重。
“黎岚,你家里有点事,让你回去一趟。”
黎岚有点发懵,今早上出来的时候,家里不是好好的吗?这才几个小时,会有什么事?
“书包不用收了,等会让同学帮你收好。”语文老师的眼中透着关切,等她出了教室,她隐隐听到老师发出的一声轻轻叹息,“好,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
黎岚家住在父亲工厂的家属区,一家一个小院,虽然是平房,但是很安静。
还没到家门口,黎岚便听到母亲呼天抢地的哭声,她本能的缩住脚步,略微有点迟疑。
“岚岚,你回来了?”邻居阿婶看见她,走上来拉住她的手,她不知道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母亲哭得那么悲伤,为什么所有人看到自己脸上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