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并不想多话,肯定也不愿意主动出手相治。
一旦自己表示可以了却西门神照的顽疾,这帮在商海滚爬出生入死的业界精英,首先是会怀疑他的。
那样效果反而会不好,而自己得到蒋禁的消息,怕会有难度。
倒不如择日再说,况且自己也知道了蒋禁和西门神照的关系,等离开这个地方,万事都在掌控里。
萧宗这样打算好,扭头边走。
西门神照旁边的一个靓丽而几分悲切的少女,忽然伸手拽着萧宗。
言辞有点温和,却不像是那种有钱有势的人飞扬跋扈的神采,说到:“这位小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刚才这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山谷都在抖动,看眼前的陵墓,土还是湿着呢。你一定是药圣的什么人?”
她这样一说,周围几个身穿名品服饰的人,无不动容。
都是吃惊的看着萧宗,似乎都想起来了什么。
“你是药圣的关门弟子陈赐衣?”
“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还亲自掩埋了药圣,为他立碑。旁人哪有这个资格?”
“据说,陈赐衣也就是十七八岁,天资聪明,不世之才,年纪轻轻,便有药圣的风骨和神技,在沧州,韩海,京城一带,那可是声名显赫,为无数人所膜拜。”
“看这位小哥,能亲手为药圣料理后事还这么完美,你这气魄,品尚,一定是陈赐衣小大师。”
……
一番吹捧。
不由得让萧宗有点抵触,但自己也无需冒领别人的名字和名誉,更不能顺毛驴一样,欺骗人家套出蒋禁的下落。
萧宗不屑。
便嘴角一丝微笑,说到:“我不认识药圣,更不是陈赐衣。”
说完,用手将那位少女的粉嫩的小手,从胳膊袖子上移开,脸色严肃,低头要走,却被一个彪形大汉给拦着。
那个家伙,眼神凶狠,一脸络腮胡子。
虽然是很凶猛的挡在了萧宗的面前,却不敢放肆,只是那张有点粗暴的脸庞上,僵硬的挤出来几分献媚的笑。
说到:“这位小师傅,还是依了我家大小姐吧,乖乖的听她的话,不要自作聪明,你是药圣也好,神医也罢,在我这,不吃那一套,若是不跟着我们回去,我这……拳头,可是铜浇铁铸的,要是砸在一个人身上,你想想,绝对会变成肉酱的,我可不含糊。”
络腮胡子最末眼神,都是狠毒凶暴的。
若是寻常人,早吓尿了。
萧宗已经转过身了,面对远处的西门神照,撒了一眼,然后就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叹口气,说到:“你还敢来山谷啊,这里你不能来的,难道没有人劝告你,提醒你。”
西门神照可是第一次见萧宗,两个人都是不对眼,陌生的厉害。
可萧宗一席话,顿时让西门神照魂都吓跑了,这话,再熟悉不过,可他也是无可奈何,若不是蒋禁使计。
他真的都不出门。
但萧宗说到底,即是第一次见面,却一丝不差的说出来他的病症忌讳所在。
除了说明此子乃当世神医之外,别无他法。
西门神照一生富贵,泡在各种有钱阶层的享乐之中,因为早年习武,被人捅到了肚子,伤到了胃口,寻遍名医,也治不好。
所以,一辈子除了认真经商之外,就是不要命的吃喝玩乐。
结果,晚年那伤口,却神秘的开始腐烂,都是到了爷爷的年龄了,居然还遭受这罪孽。
药圣寻不到,倒是认识北方号称第一神医的蒋禁。
蒋禁少年时期,曾经跟着药圣一段时间,不管是开方诊断还是采药熬制,都是勤勤恳恳孜孜不倦,学到了不少的真本领。
但药圣脾气古怪,忽然消失不见了,据说进了九皇山隐居,从此以后,蒋禁便一人上路,经过几十年的打拼,如今成为北方第一神医。
而萧宗压根对这些都不知道。
本身就是一个学生,社会上乃至武道中的高人大名,听过一部分,绝大多数闻所未闻。
但他刚才告诫的话,和蒋禁所说,如出一辙。
都是他西门神照生死攸关,岂不是吓坏老爷子,担心命不久矣。
药圣已经入土,老爷子也死定了。
这个时候,要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如何安慰他。
萧宗这话说完,旁边的一个五十来岁看上去标准的土豪模样的人,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几乎是痛不欲生的说到:“陈大师,救救老爷子吧,今天要是没有你,我们董事长怕是走不出这山谷了,这都是赌命来的。请求陈大师大爱无疆,可怜一下我们董事长吧。”
说着,这个五十来岁的土豪,竟痛哭流涕起来。
萧宗本想说:“那好,前提是我要见蒋禁……”之类,话就要到嘴边,灵机一动,改变策略了。
自己凭本事挣来的,算不得欺瞒。
于是,萧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