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也敢打白玉城。
不得不说彭卡拓的无知让他变得骄狂自大。奥尔格打了这么多年仗,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彭卡拓这样的狂傲之人。伽玛丹萨城距离白玉城足有把十里地,中间是一片荒草原,按照正常情况下,至少也该带足三日口粮才行,可偏偏彭卡拓没有,部下士卒也就带了一日口粮,至于随后的辎重粮草军更是全无。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彭卡拓却反其道而行,粮草不动,兵马先行。得到斥候回报后,刘国能砸吧砸吧嘴,摸着胡渣,咧着嘴干笑道,“奥尔格,这彭卡拓是什么人,他难道就那么有信心一天时间就能打下白玉城?难道咱们都是泥糊的?”
奥尔格也无法理解彭卡拓是怎么想的,再怎么说晋北军也名镇北国,连女真铁骑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今个倒好,碰个比晋北军还强横的,奥尔格觉得吧,这个彭卡拓不是天下第一神将,就是天下第一蠢货。不是要攻城么?好,任你攻,你麾下雄兵总要过金沙河吧,哼哼,等你过了金沙河,咱们再见真章吧。
“刘将军,麻烦你先领骑兵绕到江达城附近”奥尔格嘴角含笑,虽然没有说具体要做什么,可他相信刘国能一定能理解其中深意的。
正月二十八日巳时阳光照射,两万蒙古族兵在白玉城南面和东面展开阵势,彭卡拓打马向前,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朝着城头喝骂,“好个汉狗,竟敢夺老子白玉城,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奥尔格理都没理彭卡拓,之前还有点怕彭卡拓是个奇人异士,如今一见,果真是莽夫一个,呵呵,松赞干布的子孙可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彭卡拓蠢成这个样子,那哲马西都没能吞了伽玛丹萨城,可见哲马西也强不到哪里去。倒是青海附近的卓尔玛和蒙克有点难缠。
彭卡拓穿着一身虎皮袍子,脖子里围着一圈容貌,再加四肢短小,张牙舞爪的,活像个肢抬起的大狗熊。彭卡拓在城下尽情喝骂,城头晋北军士兵也不着恼,反而一个个笑着,完全把彭卡拓当成耍把戏的了。
被人这般鄙视,彭卡拓气的火冒三丈,从亲兵手中夺过一把大砍刀,瞪着眼高声吼道,“攻城,攻城,杀了那群汉狗”
彭卡拓真的太骄狂了,来的时候连云梯都没有,更别提撞城车了,奥尔格都有点替彭卡拓着急,一点攻城器械都没有,到底怎么爬城墙,难道靠吐蕃勇士们叠罗汉?
白玉城下,彭卡拓被揍了个灰头土脸,仅仅攻了两次,都没能摸到城墙,这下彭卡拓也有点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了。正在彭卡拓寻思着要怎么继续攻城呢,后方就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一支汉人骑兵突然出现在金沙河沿岸,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轰隆一声,就把金沙桥炸塌了。
金沙桥可是连同金沙河两岸的重要桥梁,从东岸到西岸大都要从金沙桥经过,如今金沙桥被毁,想要去西岸的话,就得绕到白玉城北部噶脱附近,经江达城返回伽玛丹萨城。这会儿彭卡拓那张脸涨红涨红的,他觉得这些汉人太卑鄙了,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耍这么多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彭卡拓大王来的太仓促了,不禁粮食没保障,连帐篷都没带,经过一天的折腾,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部族勇士们怎么办?
这里可是蒙古高原,夜里的冰冷寒风刺得人脸颊生疼,如果没有帐篷挡风取暖,岂不是要冻伤一片人?彭卡拓总算没蠢到无可救药,留在白于城外被冻死,那还不如赶紧转移呢,于是,彭卡拓也不休息了,直接下令北,沿着金沙河一路急行军,总算在亥时时分抵达噶脱附近,噶脱,又称两河接口,北边是通天河,南边是金沙河,来到噶脱后,彭卡拓总算松了口气,等明日过了色达城,就可以回到王都了,那时定要调大军报仇不可,这些狗汉人,竟然敢玩阴的。
按照正常情况,刘国能手握骑兵,怎么说也该来骚扰一下,不让吐蕃人好生休息的,可这一夜却安然无恙,彭卡拓疲累不堪,竟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等到太阳晒屁股了,彭卡拓才想起来要赶紧逃回伽玛丹萨城。
从噶脱镇到色达一路还算正常,别说阻碍了,就连晋北军的影子都没看到。邪了门了,彭卡拓摸着硕大的脑门,满是疑惑,不是说汉人有骑兵吗,为什么买来追击?彭卡拓是有点蠢,可还没蠢到会认为两条腿的人能跑过四条腿的马。
正月二十九,彭卡拓领兵过色达城,西行十余里地,就见前方有一支大军一字排开,那真是雄壮威武,气势逼人。当看到那头前一员大将后,彭卡拓差点把眼球给惊爆了,只见彭卡拓伸着脖子,半张着嘴,依旧不敢相信,揉揉眼睛,确定那张脸没看错后,彭卡拓额头冷汗直往外冒。奥尔格,这个汉将不是守着白玉城的么,怎么跑到色达城西边来了?他们怎么渡过金沙河的,难道真的是一群天兵天将,飞过去的?可要真有几千名天兵天将,这神仙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奥尔格能渡过金沙河,一点都不奇怪,金沙河虽然水流湍急,但并不算太宽,几条铁链横亘东西,铺木板,白玉城的士卒轻轻松松的过了金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