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尼古拉贵族找你说亲了吧?”
铁墨这句话说出来,就连海兰珠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周定山闻言一愣,脸上顿时就红了,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新尼古拉贵族们中了什么邪,老是托人说媒。最后逼得没办法了,将一个贵族捆起来抽了二十多鞭子,这场闹剧才算收场。因为这件事,可没少受到军中同僚嘲笑,没想到今日一进门,又听督师说起,“督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这件事的么?末将可是有要紧事儿呢,刚刚拱卫西边的齐文翰发来消息,说是西伯利亚高加索车臣王国公爵要求见督师。”
“什么?西伯利亚公爵?叶利钦不是死了么?”铁墨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估计是什么人代替了叶利钦的位置吧。
还别说,这个家伙还真是聪明,只是说高加索车臣公国公爵,却没有说西伯利亚大公爵,这是变相的表明态度啊,“来人说是什么人了么?总不至于是叶利钦死而复生,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吧。”
周定山眼神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张嘴道,“这怎么可能?来人自报姓名,说是什么叶利钦的侍卫长沃弗雷,现在已经被齐文翰扣押,督师到底要不要见见他。如果督师觉得没必要,末将这就命令齐文翰将这个家伙送走。”
周定山沙场凶徒,对叶利钦身边的人一向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说话便凶狠了些。铁墨摸着下巴想了想,才想起沃弗雷是什么人,这不是图罗夫公国最强大的侍卫团指挥官么,听说和叶利钦私交甚笃,忠心耿耿,怎么现在叶利钦刚死,这个铁杆党就跑到新尼古拉城示好了?
很快,铁墨就想通了其中关节,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轻微的砰砰声,就像人们的心跳,“明白了,如果本督师所料没错,叶利钦应该是死在沃弗雷手中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人家远来是客,让他进来吧。本督师有心看看这个沃弗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沃弗雷能当十几年的金光侍卫长,绝不是浪得虚名,那可是有真本事在的。来新尼古拉城的路上,沃弗雷都有些忐忑不安的,他可生怕计划落空,整个人而被扔在新尼古拉城。听到东方大臣同意召见,心情一些字好了许多,沿着中心大街,来到熟悉的捷吉涅茨庄园,一时间感慨万千,庄园还是那样盛大优美,主人却不是原来的主人。
当初身为金光侍卫长,他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现在,却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犯什么错被卫兵一刀砍掉脑袋。城堡前方的青石路上,两侧离着身材魁梧的锐锋营士兵,有的人手持双手大斧,目露凶光,盯着沃弗雷一步步走向城堡。沃弗雷虽然是金光侍卫长,但他很清楚,想要迈过这么多人,他还真没这么大本事。
看着站在厅中的沃弗雷,此时沃弗雷局促不安,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铁墨长舒一口气,摸摸后脑勺慢慢问道,“你就是沃弗雷?大公爵叶利钦也是你亲手杀掉的吧?没想到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人,竟然能活着来到新尼古拉城,你就不怕本督师杀了你??”
“怕,当然怕,可是摄政王非要说小的不忠不义,那完全会污蔑”沃弗雷收拾好心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的曾经劝过叶利钦回高加索,从此收起莫大的野心。可是叶利钦就是不听,他非要不惜一切代价报复新尼古拉方面,没有办法,为了高加索一带的安稳,我只能送走他。既然事不可为,那就要认命,凭白葬送斯拉夫子民的性命,实在不值得。”
“哦,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那你为什么非要来新尼古拉城呢?”对沃弗雷的话半信半疑,铁墨吃的亏太多了,想不小心都难,沃弗雷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听过最近新尼古拉城发生的变化,摄政王督师也有意打压教会,并且不再对斯拉夫子民赶尽杀绝,我觉得,既然摄政王无意染指高加索一带,而我们的人同样不愿意再次与北方的人开战,大家互不影响。摄政王可以放心,只要摄政王许诺卖给我们一部分粮食,不再对高加索一带进行压迫,我将带领斯拉夫人为摄政王守住高加索。”
“你也不用在本督师面前演戏,本督师确实对高加索一带没什么兴趣,我们定一个口头约定,互不侵犯,加强贸易,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有一点,日耳曼人怎么办?结盟又是怎么回事?”铁墨对西伯利亚与日耳曼人之间的猫腻看得一清二楚的,沃弗雷赶紧摆摆手,着急地说道,“之前的约定是叶利钦大公爵亲手制定的结盟战略,但是现在想来,叶利钦已经死了,之前的约定,我们完全不承认这些东西,日耳曼人想要穿过茫茫丛林,来报复我们,在高加索一带,我们并不惧怕日耳曼人。只要沃弗雷还活着一天,就会誓死守住高加索。”
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全都是被逼的,不跟北边做生意,光靠高加索那种恶劣的环境,每一年不用别人打,光饿都能饿死许多人。相反和日耳曼人或者东罗马人结盟,是拿不到这些好处的。铁墨当然不会相信沃夫雷的鬼话,但不代表不能用,沃弗雷既然有威望,那他统领高加索一带的事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