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退,那可就是中军大营里的马圈了,那可是骑兵最大的资本。亲手砍掉几名逃兵后,形势终于稳了下来,这个时候更多的援兵从中军大营冲出来,人数增加,总算挡住了俄国人的攻势。外边战火连天,厮杀声不断,铁墨早被惊醒,持着鬼头刀面色狰狞的走出帅帐,这个时候几名总兵以及参将已经在帐外守候,看到几名总兵,铁墨眉头皱紧,恶狠狠地说道,“都慌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夜袭么,都给本督师回去,东大营和中中军大营如果再出事,莫怪本督师拿你们开刀。”
“任冲,带着你的人从北边绕过去,结连环马,要是跑掉一个俄国蛮子,本督师拿你是问”铁墨连番命令,神情凶恶,几名指挥使也渐渐安定下来,拱拱手去自己的防区驻守。
任冲也领命而去,点了一千骑兵很快奔出中军大营。耶罗马当然不会太好受,他知道今夜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没想到东方人反应如此迅速,竟然无法对中军大营制造混乱。
任冲的骑兵行动迅速,转眼间便从耶罗马大军后方杀出,当骑兵到来,再加上曹源和周定山组织的防御阵势越来越稳固,也预示着这场夜袭行动的结束。耶罗马没想过逃跑,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临死前多拉一个垫背的。耶罗马死不后退,麾下士兵同样血性十足。
周定山早就盯上了耶罗马,看到大局已定,当即打马奔出,长枪直取耶罗马。夜幕之下,迅速如流星,耶罗马举起剑,还是没能挡住这雷霆一击。
耶罗马被周定山一枪刺死,也算是解了恨。夜袭西大营的俄国人被全歼,可是看着破破烂烂,四处烟尘的西大营,没人能高兴得起来。铁墨领着三娘等人走进西大营,到处都是倒塌的营帐,火势还在燃烧,许多战士的尸体都被烧干了,有的人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尸体保持着千奇百怪的姿势,仅仅看上一眼,就能体会到其中的痛苦。西大营毁于一旦,死伤不少,自有兵曹去统计,很快战后统计就送到了铁墨手上,铁墨脸色越来越难看,西大营被焚毁不说,营中士兵也付出了两千多人的伤亡。
乍看上去好像俄国人伤亡更大,可实际上这一次是俄国人赢了。以目前的情况看,俄国人折损个三千人,影响不到根本,可是晋北军一方,本来兵力就少,一下子折损两千多人,直接影响到了整体作战规划。西大营焚毁,对士气的打击更是无法估量的,为了这场夜袭,派出三千死士,叶利钦也是拼老命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赌赢了。
如果不想点办法,接下来的决战就太难打了,士气此消彼长,局势随时都可能恶化。铁墨满肚子火气无处发,辛辛苦苦开辟了苏兹达尔河战役,没想到最终会陷入这般境地,叶利钦这个人当真是难缠。
周定山等人也都是沙场老油条了,听闻折损情况后,也全都一脸的菜色,同样,大都心生自责。其实很多人都大意了,觉得刚刚经过一天恶战,身心俱疲之下,夜袭乃是有去无回的蠢招,有了这个心思,哪怕安排防御警戒,也没之前那么用心了。如果还能像往常那样防守戒备,虽然同样会有折损,但西大营绝对不会被焚毁的。
俄国人这一手兵行险招,可谓取得了奇效。以前周定山也曾经走过险棋,没想到这次也栽在这一招上。众人随着铁墨回到帅帐,全都苦着脸,他们能感受到铁墨身上传来的怒气,所以大气也不敢喘,省的当了出气筒。
几个总兵连同周定山都不说话,铁墨可不会便宜他们,将战后统计往案子上一扔,面露冷笑,“好了,都别绷着了,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本来兵力就不占优势,靠的就是将士英勇,士气高昂,现在西大营被毁于一旦,营中人心惶惶,你们告诉本督师该如何破这个局。”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几名指挥使面面相觑,最后全都落在了周定山身上。海兰珠可不会替这些人说话,昨夜休整之前,可是刻意吩咐过多加小心的,结果还是让俄国人得了手,所以,今夜的损失,这些指挥使将军们全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定山心里都快骂翻天了,看老子做什么,这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的事儿,不爽归不爽,可谁让他周某人军职最高呢,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督师,虽然俄国人得了手,可粮草辎重并不在西大营,骑兵也没多大损失,真如果打起来,我们未必怕他们。”
“定山,你说的也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本来我们有着八成胜算的,现在却变成了五成,冒的风险大了许多,你觉得这值得么?一旦这场战事顺着俄国人的思路走,那事情就变得不可捉摸了”铁墨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虽然西大营被毁,他也没有太过责怪这些部将,毕竟连续疲惫下,就是铁打的人都会松懈。
但是周定山这种想法,让他很生气,他开辟新尼古拉战役,是为了顺利结束鄂木斯克战争的,而不是让自己置身巨大险地的。
感受着铁墨灼灼的目光,周定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八成胜算变成五成,这可真有点作死了。
这时候曹源开口道,“督师,虽然将士们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