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俄国人根本不惧死亡,两千多名炮灰军横成两排,用肉体去撞击地阵防御,虽然效果不佳,但就是靠着这短暂的阻挡,另外的俄国人已经携带木料冲进去一段距离。
华子清负责地阵指挥,一眼就看出了俄国人的意图,当即下令到,“放开盾牌,火枪手上前,平射,灭掉这些俄国人,决不能让他们点燃大火。”
士兵们训练有素,得到命令,一面面盾牌倾斜,让出空档,长枪手退后,火枪手开始平射,一时间俄国人倒下一片。如果没什么意外,几轮弹雨想下去,这些俄国人就得全部葬送于此,为了配合地阵,风阵也主动打开缺口,靠着弓矢阻挡俄国人的步伐。
远处,叶利钦一直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看到进攻受阻,他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当即下令道,“弓箭手和火枪手开始对两个矩形阵压制,不要吝啬弹药。”
“这大公爵阁下,对两个矩形阵动手的话,弹雨覆盖,势必会对自己人造成误伤”千夫长的话还未说完,叶利钦挥手打断,“还顾得了这么多么,误伤是在所难免的,只要能保证点燃火墙,这一仗我们就成功了一半,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那千夫长只能满肚子腹诽,一阵骂娘,冲上去的炮灰军他不在乎,可那两千多名敢死队精锐可是自己的兵啊。战死不可怕,但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实在让人寒心。
感受到叶利钦身上传来的威胁眼神,千夫长只能恨恨的去传令,转眼间,俄国火枪手开始对风阵以及地阵展开狂风暴雨似的压制,哪怕晋北军早做了应对,依旧免不了伤亡惨重,压力变大,俄国人那边的压力相对变华子清暗自恼火,眼睁睁的看着俄国人成功搭建了一条长约一里地的火墙,面对这种冲天大火,任你铜墙铁壁,也不敢冲进去的。旋转中的八卦阵戛然而止,虽然火墙无法阻挡整个矩形阵,可要是一半停下,另一半继续移动,那整个阵型还不得乱套。
总算见识到俄国人的狠辣之处了,为了一道火墙,宁愿付出五千多人的生命。不过华子清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随着这道火墙熊熊燃烧,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方大阵停止运转,尤其是水火两阵,由于没有同时停止,现在已经扎堆在了一起。这番变故,直接导致许多晋北军士兵无法从容应对。
叶利钦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阔剑高高举起,十几根撞城木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担当主攻的竟然是两千多名俄国骑兵,他们目标直指靠近火墙的地阵,后边是两千多步兵开路,最后才是十几根撞城木。骑兵两侧掠过来,向着地阵挤压。
这个时候地阵也重新恢复原状,盾牌在外,长枪林立,火枪手开始抛射,即使监狱覆盖,依旧挡不住骑兵靠近,这些骑兵就像人肉盾牌一样吸引了全部的火力。风阵、天阵全都释放弹雨,想要靠着大面积杀伤阻止俄国骑兵靠近,茫茫弹雨纷飞,哪怕俄国骑兵也无法硬闯,许多战马被钉成了刺猬,可就是这短暂的时机,俄国步兵挺着盾牌靠近了风阵,他们踏过战马以及骑兵的尸体,对着风阵展开猛烈地攻击。
与此同时,俄国人的火枪手阵地再次发威,他们无视误伤,对晋北军展开压制。华子清眼睛都红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俄国人还能不顾误伤,施展弹雨压制。误伤在所难免,可如此压制之下,撞城木也来到了风阵之前。
莫说华子清,就连曹源也说不出什么了,为了击垮八卦阵一角,看看俄国人做了什么。先是五千人的敢死队点燃火墙,紧接着就是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为后边的撞城木杀出一条道路来,可以说俄国人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一环扣一环,骑兵替步兵开路,百年难见,可叶利钦成功了。
俄国人残余的骑兵开始收缩,步兵让出空档,负责掩护,几十名身穿厚甲的步兵扛着撞城木朝着风阵冲去。这一撞不知道是积攒了多久的怒火,轰的一声,风阵最前沿的盾牌阵被撞开一个大口子,好多士兵被撞得七荤八素。紧接着就是另一根撞城木,顷刻间,风阵最外围的防御变得脆弱不堪,这个时候残余的俄国骑兵开始配合绞杀风阵,大阵防御被一点点剥开,没有了前排,火枪手,以及长枪手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叶利钦逮住机会,早已准备多时的三千多名精锐士卒开始扑上来,面对着撞城木以及众多俄国兵马的围杀,风阵哪里扛得住。地阵以及雷阵有心救援,却爱莫能助,一旦两阵靠拢,整个八卦阵土崩瓦解,到时候乱战起来,对己方一点好处都没有。
顷刻间,风阵土崩瓦解,连带着地阵也受到牵连,两个矩形阵前前后后已经损失了五千多人,基本等于半残了。涌上来的俄国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东面的华西列夫也发动兵马牵制另一侧的几个矩形阵,此时此刻,八卦阵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或许下一秒钟,八卦阵就会崩溃。
铁墨依旧镇定自若,哪怕周定山面露焦急,依旧没有下达撤兵的命令。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风阵和地阵正在被迅速蚕食,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