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的不到三百人,派出两千多人,剩下连一千都不到,战斗力悬殊太大了。
交锋第一天,剥皮家大败亏输,一共那点人,要是天天这么折损,那还不得全军覆没?
一天的战斗结束,米多坐在帐中,满脸痴呆,他觉得不能这样打下去了,否则迎接他米多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眼下能想的办太少。实力差距太大,已经不是阴谋诡计能弥补得了的了,第二天,米多又派出了两千多人出战,面对晋北军步骑联合绞杀,免不了又是一场溃败。战到第三天结束,米多麾下已经折损将将近四千人,米多反而什么都没说。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就算拼死拼活打赢了,又能得到什么?
克里格蒂斯克家族的狼主?恐怕未必,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翻脸无情,是他最真是的写照,杀儿子,司空见惯的事情。
第四天,米多留下两千人留守后,其余人全部送上了战场,奥尔格没有客气,双方共投入一万五千兵马,在卡列瓦拉城西面展开了最惨烈的交锋,剥皮家士兵前仆后继的冲锋,在步骑绞杀下,尸体堆成了一座山。站在尸山之上,能望到叶琳堡模糊的影子。
剥皮家依旧战败了,而米多则率领残兵退回了叶琳堡方向。让人倍感意外的是,奥尔格竟然没有衔尾追击。陈耀峰大为不解,打扫完战场后,跑到了奥尔格的大帐,“奥尔格将军,为何不下令追击?现在剥皮家就是一群受惊的兔子,放过了岂不可惜?”
“为什么要追击?放过他们岂不是更好?陈将军,你敢跟本将打个赌么?不出两天,就会有人将叶琳堡拱手送给我们,从现在开始,剥皮家已经完了,通知各部兵马,准备接收卡列瓦拉城,我们已经不需要用卡列瓦拉城钓鱼了!”
奥尔格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自信,陈耀峰着实纳闷,却只能依令行事。
奥尔格双手放在炭盆旁,不断取着暖,虽然已经快到开春,但是托木斯克依旧冷得让人瑟瑟发抖。之前陈耀峰请求出征,恐怕和陈耀峰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他只不过是其他人的代表罢了,有些话奥尔格并不敢向陈耀峰等人言明。自从梅津小城的事情发生后,所有士兵心里都装着一个包袱,从梅津到黑鹰谷,再到卡列瓦拉城,可以说很多士兵都存在一种仇恨的怒火中。仇恨,有时候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坏事。督师重开角斗场,用血腥手段对付那些剥皮家的人,不仅仅是震慑斯拉夫人,还有一层面的意思,就是想分担战士们心中的仇恨,让他们从那种暴虐中走出来。
进攻叶琳堡,并非将克里格蒂斯克家族杀的一个都不剩,真的要将剥皮家杀的鸡犬不留,恐怕剥皮家殊死搏命下,己方也未必能讨到多少好处,这样做对征服托木斯克也没有太多好处。震慑杀戮,并不是最终的办法。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奥尔格当然能理解铁墨的安排,但是陈耀峰这些年轻人未必能懂,他们现在只想着杀光剥皮家的人了。
至于米多,奥尔格也有自己的判断,放走米多,也是想利用米多。几天激战下来,真正属于米多的两千余人一直没有动,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米多此人心机颇深,把不属于自己的势力耗掉,不就方便自己行事了么?看出了米多的险恶用心,所以奥尔格这些天一直在配合米多演戏。
不管米多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对晋北军有好处,如果能轻轻松松干掉剥皮家,何必自讨苦吃呢?奥尔格有着自己的考虑,陈耀峰当然也是自有想法。
从帐中走出来,陈耀峰气的照着角落里的木桩子用力的踹了踹,不知道大将军是怎么想的,剥皮家明显已经溃败,为什么不追呢?穷寇莫追?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剥皮家不可能制造伏兵陷阱的,除非他们能凭空变出两万多士兵来。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可是陈耀峰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在云府体系内,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军令如山,想不通不要紧,但要是敢违背军令,那结果就有死。陈耀峰一回来,帐中十几名将校就围了上来,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年轻人,正是年轻气盛,渴望军功的年龄,当然是求战心切了,“陈将军,怎么样了,大将军那还没松口?要是还不追,剥皮家的残兵可就逃回叶琳堡了。”
“没戏,奥尔格将军咬得很死,任本将怎么说,将军都执意不发兵,他娘的,真是邪门了,他怎么就如此固执呢?”陈耀峰也是气急了,当下也没留心周围的人太多,不过他也不怕这些话传到奥尔格耳中,奥尔格将军再霸道,还能因为几句牢骚砍人不成?
卡列瓦拉城外,云府骑兵按照奥尔格的命令开始靠近城池,步卒集中起来,对卡列瓦拉北城发动了猛攻。卡列瓦拉和西伯利亚城以及图拉城相比算不得什么,可在托木斯克西北部,绝对算得上一座大城了,否则克里格蒂斯克家族也不会将过半辎重兵甲存在卡列瓦拉了。可惜,卡列瓦拉这样的城墙防御,对晋北军来说,依旧有些单薄粗糙。
米多率领剥皮家士兵对阵多日的时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