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几十年来,敢迎面跟铁浮屠对冲的兵马,下场都不是太好。罗伊尔终于明白为什么东方骑兵要主动撤退了,他们撤退是为了重新拉开距离,好发起新一轮的冲锋,而联军骑兵呢,责备步兵拖住,一个冲了起来,一个没有冲起来,后果可想而知,与重骑兵对冲,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冲都没冲起来,“散开散开快散开”
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阵型了,只要能躲过东方骑兵的第一轮冲锋就好了,此时越是严密的阵型,越容易被人冲垮。罗伊尔的呼喊是无力的,好多联军骑兵都已经被近在咫尺的铁浮屠给吓傻了,转眼间铁浮屠冲进联军阵中,黝黑色的骑兵枪笔直的刺过去,砰无数联军士兵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撞下来,一个日耳曼人躲避不及,厚重的骑兵枪顶在胸口直接将胸口的铁甲撞得凹陷下去,整个人被顶飞,落地之后,来不及喊叫,便被随后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啊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充斥着整个战场,死亡成了天空下的主旋律,铁浮屠锐不可当,再一次展现了钢铁骑兵的威力。
轻骑兵从后面扑上来,步兵也开始慢慢推进,各部配合严丝无缝,无懈可击,之前的方形步兵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扇形,晋北军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用步骑联合,一口吞了这股来犯之敌。罗伊尔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东方人的变阵速度异常之快,步兵与骑兵的配合也让人称奇,这样的东方人,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么?
第一次,罗伊尔对俄国人的东征计划产生了怀疑,神圣帝国奔赴万里,来惹怒东方人,真的值得么?
步兵与骑兵联合绞杀,联军已经有了溃败的趋势。罗伊尔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日耳曼大贵族腓特烈家族的继承人。腓特烈家族在日耳曼民族地位崇高,神圣帝国各部政要几乎都充斥着腓特烈家族的踪影,至今为止腓特烈家族已经影响了日耳曼几百年,而这种强大的影响力,直到后世二十一世纪。
后世被日耳曼人推崇的卑斯麦也是腓特烈家族撑上去的,而今天,洛泰尔之所以能力压众人掌控北方,一方面是自己强大的威望,另一方面就是腓特烈家族为首的容克贵族支持。如果腓特烈家族的继承人死在东征战场上,那腓特烈家族还会继续支持洛泰尔的大业么,结果可想而知。为了自己,也为了腓特烈家族,洛泰尔只能下令驻防叶尼塞河附近的剩余骑兵全部赶赴通古斯卡河。
容克贵族诞生于十六世纪初,一直影响着日耳曼民族,更何况是腓特烈家族,这个强大的家族后世更是成为了容克贵族的隐形霸主。随着日耳曼增兵通古斯卡河,本来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不可避免的演变成了一场鏖战,洛泰尔增兵通古斯卡河,其他人也只能跟随,因为双方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后续的步兵慢慢赶赴通古斯卡河,临近傍晚,通古斯卡河附近竟然不可思议的集中了双方不下十万大军,联军援兵越来越多,西伯利亚驻军人数少的劣势慢慢显露出来,西面联军进攻最猛烈的地方最先被攻破,可是这个时候双方已经绞杀在一起,西伯利亚驻军想撤也没法撤了。通古斯卡河附近没有坚城,对方又有着大量的骑兵,这个时候撤退,从通古斯卡河到图拉城路途遥远,联军骑兵一路追杀,那么撤退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大溃败。
白嵩的兵马已经死伤七七八八,自己也身受重伤,回到通古斯卡河临时大营,他跪在地上痛哭起来,“韩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吧,要是这么打下去,兄弟们还能活下几个来,呜呜”
韩牛儿本就心烦意燥,听到白嵩的哭声,双眉上挑,抬脚踹在了白嵩胸口,“白嵩,你要还是个男人,给韩某站起来说话,堂堂一方游击,跪地痛哭,成何体统。你知道撤,韩某不知道撤退么?可你没看到那些黑色骑兵一直停在东面不动么,对方就等着我们撤呢,只要一撤退,这群骑兵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到时候我们用什么抵挡。”
韩牛儿没有任何办法,他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顶住,不让这场战争变成大溃败,但愿图瓦部的人能赶紧来,只要图瓦骑兵到来,让双方暂时休战就可以了。韩牛儿不指望能够打败这群联军,及时有图瓦人在,也依旧不可能一下子战胜这群西方野蛮人。
咚咚咚,粗豪的战鼓声响起,韩牛儿远远望去,只见一群衣着怪异的西伯利亚人出现在西面,他们接过了白嵩的防线,与联军拼命厮杀起来。原来是留守图拉城的人赶到了,但是他们人数并不多,又能坚持多久呢?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如果通古斯卡河一战西伯利亚驻军溃败的话,那身后的西伯利亚城以及冰雪城也定然不保,没有了坚固的城池,东部西伯利亚大片土地也将被西方野蛮人夺走。
西伯利亚通古斯卡河的天空下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征战,河畔一带,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几乎将所有东征大军调到了通古斯卡河,仗打到这个份上,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会甘心的。
尤其是罗伊尔,通过几个时辰的鏖战,已经看出东方人有些无法支撑下去了,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