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上当了,柏桂当即掉头要下令撤回,这时一声大吼,就在自己刚刚藏身的西侧,亮起了一片火把,一批烈马奔来,马上一名黑甲勇士,“哈哈,贼子,你果然上当了,高某在此,可愿降否?”
柏桂也是狂放的猛汉,哪里肯降,双臂撑开,拎着大刀冷笑道,“姓高的,把某家当成什么人了?人活一世,但有一死,今日老子就跟你们拼了!”
“是条好汉”高士廉嚷声赞了一句,却又拨马往回走,这下柏桂可就纳闷了,他心里一阵呐喊,咱们来单挑啊,你高某人不是一直自诩很能打么,来斗将啊。不管柏桂心中如何呐喊,高士廉终究是没回身,不久之后枪声连响,柏桂带出来的人瞬间死伤一片。胡俊手持一把圆盾,挑落箭矢,扑上去想要拼命,可随后撞上了晋北军的盾牌阵封锁,就连胡俊,也被几杆长枪刺死在厚重的盾牌前。
柏桂与胡俊虽然名义上属于从属关系,实则亲如兄弟,见胡俊惨死,柏桂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拎着钢刀扑了上去。柏桂不可谓不猛,但终究是一个人,十几名盾牌手慢慢将柏桂围在中间,当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后,四周几面盾牌狠狠地撞向柏桂,几个回合,柏桂就被撞的胸口下瘪,鲜血溢出嘴角。
解决了柏桂和胡俊所率的偷袭兵马后,高士廉打马快速来到宝丰南门,此时南门已经洞开,还可听到城中传来一阵阵厮杀声。
崇祯六年九月十三辰时,晋北军历经三个时辰恶战,终于夺下张献忠的另一个老巢宝丰城,此战,灭贼兵万余人,其中守将柏桂、胡俊阵亡,武天阳则领着三千多残兵往北逃去。
空峒山上,躲藏在老君庙中休整的张献忠大部兵马可不知宝丰已经陷落,他们还梦想着回到宝丰好生休息,随后在出邓州进入襄樊之地。九月十三,张献忠觉得差不多可以下山了,便下令上官义为先锋,前头开路。张献忠自觉地应该万无一失的,因为大雪过后的空峒山根本无法展开大规模的交战。
空峒山绵延数十里,山上遍布老林,树木又多一松树为主,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可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上官义对空峒山非常熟悉,可以说这里每一条路,每一个石洞,每一个山涧他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大王让他当先锋的原因。上官义对自己的本事太自信了,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自己走过的地方,竟然藏着一支神秘的兵马。
山林中,趴着一些人,这些人身穿绿色披风,全身罩在草丛之中,就连头上也是绿布做的帽子,他们趴在地上与山林融为一体。眼看着上官义陆陆续续的过去,沙雕并没急着发起进攻,当队伍行进到一半时,他右手握拳,随后摊开,接着伸出三根手指,当最后一根手指收起,山道两侧埋伏的士兵立刻现身,他们手里握着一把短小的弩,扣动扳机,簌簌声中,那摆出长蛇阵行军的贼兵一下子倒下了一片。
上官义每次打仗都是身先士卒,就连赶路,都爱走在最前方,当身后有异响传来,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兵马躺下了一片,紧接着两侧发出一片震天响的杀声,一群穿着绿色披风的古怪兵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如雪原恶魔一般。这些人脚下踩着雪橇,迅速移动,手中的骑兵刀划过,队伍后方的兄弟立刻陷入了大乱。上官义到底是沙场老将了,虽然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古怪兵马,但他还是大吼道,“不要乱,收缩阵型,对方人少,结成紧密阵型,待张头领大军前来。”
上官义所言,也是眼下最妥当的办法,不过上官义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当他刚刚把剩余几千残兵集结起来,那些晋北军士兵却不靠近了。沙雕指挥各队兵马分散开来,各小队找到各自位置,蹲下身摸了摸,就从泥堆中揪出绳索,用力一拉,一个如竹排一样的木排被拉了起来,这木排每一个足有十几根圆形粗木棍集在一起,一头被削尖。
每十个人拽住绳索一端,绳索又很长,划着雪橇,朝上官义好不容易组成的方阵撞去。这是一种真正的撞击,尖锐的木排撞到外围贼兵身上,顿时就会倒下好几个人,随着伤亡越来越多,上官义所部阵势越是越来越乱,最后就连上官义也失去了理智,如此这般被动挨打,还不如找机会拼命呢。
贼兵在上官义的命令下想要拼命,可晋北军士兵有雪橇相助,大雪之上滑行速度飞快的很,哪里追得上?等到把上官义的兵马引得散架了,这时候就显示出晋北军协同配合的能力了。明明上官义是占据人数优势的,可看上去,人数占优的却像是晋北军一般。
空峒山南部杀声震天,张献忠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一脸的震惊之色,晋北军可真难缠,连这种地方都能埋伏一支骑兵,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丁路言有幸观察了沙雕的山地作战方法,此时他可是一点怨气都没有了,这山地特战兵果然不同凡响,行进、配合、陷阱、刺杀,运用的神乎其神,两千多人,却比万余大军还好用。
张献忠玲大军匆匆赶到空峒山南林一带,白雪皑皑的林间地面上到处都是血渍,又是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