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防御阵型,那些分开的过道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阳光照耀下,一辆辆造型诡异的车子被士兵们推了出来。只见这车子前边很尖,乃是大木柱子削尖后裹上一层铁皮,这要是撞上人,还不得立马戳个大窟窿?
除了这些,大木柱子两侧镶嵌着一把把银色钢刀,总体看上去,这车子就像一辆铁刀蜈蚣。
许多农民军士兵不认识这种诡异的车子,顾飞浪还是识货的,看外形有点像当年纵横北疆的铁滑车,可又有点不同,就是推车的把手更多了,也就代表着冲击力更强,两侧的尽数羽翼改成了一把把银色钢刀,这简直就是山地战中收割人命的利器啊。盾牌兵左右护卫着推车的士兵,整个大军形成了一种严密的攻击阵势,晋北军居于高出,流寇居于低处,铁滑车顺着缓坡冲了下去,十几丈距离,转眼就到,面对这些像蜈蚣一样的铁皮车,有些流寇竟然尝试着用手里的圆盾去挡,可哪里挡得住?
咔嚓一声,圆盾被撞碎,紧接着整个人也被戳中小腹,随后种种铁滑车碾压过去,那流寇士兵死的透透的。铁滑车速度太快了,再加上挤在一起,阵型散乱,铁滑车冲进去,流寇大阵中想起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声,许多流寇士兵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小腿外侧或者膝盖就被铁滑车两侧钢刀割破,虽然伤口不致命,但受伤之后还如何跟随后蜂拥而来的晋北军恶战?
晋北军可不会有什么仁慈之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怎么能放过?那些受伤的流寇士兵反应不及,立马就被后边的晋北军士兵挥刀砍杀。头领们慌忙指挥着流寇士兵组建一条防御带。可惜那仓皇建立的盾牌阵哪里挡得住铁滑车的冲锋,一条条口子被撕开,那些少得可怜的骑兵也没能幸免,战马接触到铁滑车,能安好的又能有几匹?
恢恢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整个流寇大军乱成了一锅烂粥。顾飞浪脸色死白,几欲昏厥,知道官兵酝酿着阴谋诡计,可哪里想得到晋北军的反击会来的如此猛烈,竟让兄弟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此时想要全部撤出去已经没有可能了,顾飞浪也是统兵多年的老人了,此时要走,就必须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才行。
眉头一皱,他严令道,“鲁库,带着你的人从侧面迂回,给老子把官兵牵回去。”
顾飞浪也是够狠,他看得到在晋北军后方有一面大旗,那里一定是对方主帅呆的地方了。杀铁墨,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是冲击后方,晋北军定然要回援中军,也许那样前去冲击后方的鲁库和他的三千士兵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可要是能救大部分人,也是值得的
鲁库没有多言,拔刀领着部下骑兵朝高坡冲去,虽然道路崎岖,颠簸不堪,但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必须硬着头皮往上冲。鲁库也有点小聪明的,他看到晋北军与大军绞杀在一起,便故意避开,上了高坡就往西边跑,沿着高坡脊梁,绕过整个战场,才向着大军后方赶去。鲁库的大批兵马行动,周定山不可能不知道,他与耿仲明交代一番,自己分出三千兵马回援中军,不管怎样,督师都不能出事的。
两千多农民军士兵沿着高坡脊梁扑上来,铁墨暗自点头,顾飞浪也不是泛泛之辈啊,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唯一一个扭转战局的方法,也算不容易了。敌人汹涌而来,铁墨并不害怕,他慢慢拔出那把鬼头刀,指了指远处的敌军,傲然道,“陈耀峰,可斩此人?”
“督师放心,末将绝不辱使命!”陈耀峰虽然年纪不是很大,可俨然成了晋北军中举足轻重的猛将,他张弓搭箭,狼牙箭如流星飞过,直朝着鲁库额头钉去,杀声震天的环境里,鲁库能捕捉到这一箭,绝对算是一员猛人了。他往后一样,左手一探,竟硬生生将那支狼牙箭我在了手心,这一下,可真是技惊四座。
陈耀峰的箭术那可是仅次于李万庆的猛人,臂力更是无人能挡,可这一箭竟然被鲁库硬生生接住了。不过鲁库并不好受,如果能有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握住箭矢了,这一箭又快又狠,力道惊人,手心火辣辣的,虎口发麻。
陈耀峰冷哼一声,当即收起长弓,领着千余名士兵迎了上去,一照面,陈耀峰就盯上了鲁库,刚刚着实栽了面子,必须找回来才行。银枪飞舞,将鲁库压制的抬不起头来,鲁库并不弱,可刚刚接那一箭吃了个暗亏,到现在手心还火辣辣的疼呢。交锋没有一刻钟,周定山的援兵就堵住了后方,这下子鲁库就慌了,心思一乱被陈耀峰逮住机会,一枪刺死在马背上。
周定山带回来的援兵将两千多流寇起兵堵起来打,这地方本身就不利于阵型展开,以至于有些流寇士兵不得不乱战。不过即使这样,也避免不了被晋北军围剿的命运,这地方是逃也逃不了。
虽然剿灭了鲁库所部贼兵,但少了周定山的几千兵马,耿仲明那边终究是有点捉襟见肘的,一个不查,就被流寇冲出一条路。逃命中的流寇发挥出了流寇特有的优势,那就是耐力足能跑。晋北军虽然经常性的长跑,可哪能跟这群一心逃命的人比?农民军士兵们还有点恍若梦中的感觉呢,之前还嫌官兵跑的跟兔子样,可这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