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组起阵型,也已经于事无补。
在火势配合下,周定山的骑兵仅仅几个冲锋,就将叶欣的兵马冲了个乱七八糟。见周定山如此轻易突破防线,李元庆略有些愧疚的咬紧了牙关,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周定山能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了,看来杨邵烈说的不错,他史某人真不会打仗。呼口气,李元庆大声一吼,领所部兵马配合周定山的骑兵围拢叶欣所部,虽然不少逃到桥头的农民军赶上来帮忙,可没了阵型保护,面对周定山的骑兵,他们也只有送命的份。
叶欣拼命砍杀,他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不知杀了多久,手也累了,连眼睛都有些花了。马蹄声传来,瞳孔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越来越近,紧接着是一把硕大的钢刀,寒芒闪过,叶欣从马上栽了下来,随后被随后而来的马蹄践踏而亡。叶欣一死,整个农民军顿时慌乱不堪,趁此机会,周定山和李元庆率兵合力拿下青光桥,将余下农民军堵在了茯苓河南岸。巳时,青光桥陷入晋北军之手,而此时还有近三万农民军陷在茯苓河南岸,有尚可喜、刘国能等人率兵厮杀,农民军又是无人统领,兵无战心,根本阻挡不住士气如虹的官兵。
一场厮杀,从辰时持续到午时,当烈日正中,整个茯苓河南边满是农民军的尸体,除了活着的,其余人全部选择了投降,而在茯苓河里,也躺满了不少尸体。
午时刚过,奥尔格统兵抵达青光桥,合并后,周定山和李元庆也随着奥尔格向北追赶,追着流寇残兵的尾巴,自是一通追杀。
郑国松的脸色非常非常难堪,在茯苓河一带,农民军一共驻扎了五万多兵马,可到现在逃回来的只有不到两万人,而且,连叶欣也没能回来。虽然具体消息还没传来,可郑国松心中非常清楚,叶欣已经是凶多吉少了。郑国松和叶欣,不仅仅是统属关系,他们还是一对要好的朋友,所以郑国松双目含泪,满眼都是恨意。
午时,布琼率兵赶到茯苓河南部十里处,自知道茯苓河惨败后,布琼的脸变了又变,不过相比之下,郑国松却镇定的很,严令布琼列阵迎敌,若遇乱兵冲击,格杀勿论。
其实郑国松的命令已经很明白了,就算牺牲些自己人,也要保住登封河一线的。布琼到来不久,李成化也领兵抵达,如此一来郑国松手中就多了布琼和李成化所部两万兵马,靠着两万多新锐,能添不少信心了。
奥尔格率领大军从后追杀,直到碰上布琼和李成化所部列成的军阵,奥尔格只是看了看农民军阵型,见没有半点慌乱后,便下令停止了追击。虽然大胜,可奥尔格还维持着为将者的冷静,追杀残兵那是扩大战果,可要是为了追杀残兵,与新锐之师恶战,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奥尔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尚可喜没能宰了郑国松的后遗症了,如果之前郑国松就死在大营之中,说不定现在大军能一路过登封河,可惜郑国松没死,还迅速在茯苓河南边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郑国松,这次是你命大,但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回去告诉李自成,让他少东歪心思!”奥尔格语声高昂,打马优哉游哉。
郑国松自然是认识奥尔格的,郑国松佩服奥尔格之才能,只是,却不代表他会怕了奥尔格,看着奥尔格,郑国松来到阵前,大声呵斥道,“奥尔格,有什么手段尽快使出来,真以为爷爷会怕了你不成?”
面对郑国松的讽刺喝骂,奥尔格神色不动,银枪指了指对面,哈哈大笑道,“郑国松,你这个狗才跟着李自成,烧杀抢掠,累及黎民百万,像你这种人,不如死了痛快!”
“你奥尔格,休得逞口舌之利,你有能耐,尽可来攻,看老子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攻?奥尔格不傻,之前已经占了足够便宜,何必再跟郑国松死磕?挥挥手,示意周定山等人退兵,走时,还不忘朝郑国松留了一句话,“哈哈,郑国松,你给李自成,那就把牙齿磨利点,否则哪天啃到硬骨头,可就连狗都当不成了。”
周定山和李元庆脸色都很古怪,他们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奥尔格这个蒙古汉子嘴皮子如此利索。
郑国松一张脸被气的铁青铁青的,却也没胆子去追,只能眼睁睁看着奥尔格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崇祯六年四月初二,平静一年之久的茯苓河再次爆发一场大战,此战铁墨亲自指挥,所辖大部晋北军以及河南兵马,歼灭茯苓河大营三万多农民军,其中郑国松麾下有名的头领叶欣阵亡,其余亡者无法估算。茯苓河一带,朝廷大军大败农民军,彻底震惊了李自成,当大军败亡,叶欣身死的消息传来后,李自成直接瘫在了椅子里。
李自成有些呆呆的,也看不出怒,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主心中的怒火可以融化一切。
上当了,从头到尾都被铁墨耍的团团转,打出生下来,李自成就没受过这种打击。都以为铁墨要全力剿灭罗汝才的,可是他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瞒天过海之计。这一下瞒的好啊,尤其是周定山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