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时间,好让官兵多耗些王头领的兵力吧?就你昨日行径,能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某家?还什么晋北军攻打渑池,你真当某家是白痴不成?现在晋北军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了平原和新安,连铁墨所部也赶去了红松林镇,还哪来的晋北军攻打渑池县?陈忠和,某家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敢拖延时间,想害王头领性命,某家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去罗大王座前争辩一番的。”
座前?是他娘的床前吹枕边风吧?陈忠和可非常忌讳王力的妹子,那个婆娘可不是好相与的,罗汝才偏又宠信那个女人。没奈何之下,陈忠和只能同意尽快出兵。
就在渑池县的贼兵出城之时,此时新安县西边也冒出一群人影来,那群人个个骑马,口中吆喝着什么。其中一人手持小号长枪,好不狼狈,看那张小脸,不正是清联小娘子么?
恰巧王德定正在城头巡视,看到远处女子,心头顿时一喜。王德定对这个舅舅家的表妹,可是熟得很,而且也存了些不良心思,这妹子长得如花似玉,英姿飒爽的,哪个男人不喜欢呢?正要吩咐副将去开城门,却见清联身后那群人已经追上来,顷刻间将清联围在当中。王德定大惊失色,他看得出,那些人身穿晋北军服饰,当为官兵无疑。
“快,快下去就清联小娘子”王德定心急如焚,可还没等他下城,清联已经被绑了起来。远处,只见清联挣扎着喊着些什么,可是离得有些远,又听不太清。没一会儿,那些官兵已经拖着五花大绑的清联跑远了。
“这些朝廷鹰犬,就会欺负软弱女子,传令下去,出兵新安,老子要拧下耿仲明的狗头!”
王德定大怒之下,竟要出兵,由此可见这位王头领有多无能了,也怪不得陈忠和不支持他。旁边众将可是心惊不已,跑出去跟晋北军打,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一员副将拱着手蹙眉道,“王头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呢,刚刚末将观察,这些人浑不像官军。之前也曾与晋北军打过交道,这黑甲红裤,当为步卒才对,又怎么会骑马作战?若是骑兵,当时银光锁子甲才对,还有那些官兵之中有些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副将言罢,另一名年长之人突然一拍脑门,大惊失色道,“想到了,想到了,听兄弟一言,为兄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些骑兵之中,有两个人应该是陈忠和的不下金顶和雷震,对,就是他们,绝对错不了。”
“不错,就是他们,怪不得当时觉得眼熟呢,敢情是他娘的陈忠和的人!”
嘶,听部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王德定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这会儿也不闹着去找耿仲明拼命了,他努力想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脑瓜子有限,实在想不出。那陈忠和的人为何穿着官兵服饰,又为何要抓清联?是陈忠和投靠官兵了?还是
“你们刚刚谁听清楚清联妹子喊什么了?”王德定开口问了句,众将却没一个听清楚的,无奈之下只能向城头卫兵询问,虽然当时隔的有些远,但终究有耳力极好之人。将那士卒带到王德定面前,士卒拱手言道,“回王头领,刚刚清联娘子喊的是小心陈忠和偷,就这五个字,后边没喊出来就被堵住了嘴。”
小心陈忠和偷?这明显是话没说完,后边的话很好想,应该是提醒王德定多加小心,陈忠和要偷袭。可问题是陈忠和偷袭哪里,到底为何偷袭?
就在王德定等人一筹莫展时,派去外围寻找清联的探马回来,慌慌张张的回道,“王头领王头领陈忠和所部领兵抵达河口镇,预计一个时辰内就会抵达新安!”
王德定身子一晃,双手抓住那探马的肩头,大声问道,“是陈忠和的人?你确定?”
“王头领,小的确定,那陈忠和长什么样,小的还能认错不成?看样子陈忠和将军可是尽起渑池兵马,来驰援我部的,王头领还是快做准备,也好迎陈忠和所部入城啊!”
那探马说完,王德定就松开了手,这时旁边有一员福将冲上来一巴掌拍在了那探马脑门上,随后又踹了一脚,大声呵斥道,“放陈忠和入城?放你娘臭狗屁。”
这会儿大部分将领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弄半天陈忠和是要偷袭新安啊,怪不得来的如此凑巧,还千方百计把清联小娘子绑回去呢。王德定阴沉着脸,颤抖的双手能看出他有多愤怒,周遭副将更是个个义愤填膺,“公子,陈忠和明显是冲公子来的,定要将他挡在新安县外才成。”
其实这些说的都是废话,王德定自然知道不能放陈忠和入城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陈忠和心怀不轨,还放他入城,岂不是天下第一蠢夫了?
众人义愤填膺,却有一员叫秦英的副将拱手道,“兄长,依末将所想,倒不如放陈忠和入城。”
秦英话音刚落,立刻遭到其余人一番痛骂,有的人更是骂秦英吃里扒外,与那顾飞浪、陈忠和一丘之貉。倒是王德定,挥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王德定是没什么大本事,不过他有一个优点,就是能纳人言。王德定知道秦英的性子,说他吃里扒外投靠顾飞浪,还真有些不太可能,倒不妨听听他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