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保,还有一部分是曲奇的兵马。”
“呼延保?呵呵,还真是不简单啊”铁墨说着话,看了一眼远处。
午时的时候,呼延保再次组织人手象征性的打了下,结果没交战一刻钟,就草草的退了回去,王中阳在后边看的真真的,他抖着脸皮子怒道,“呼延兄,你的人就是这样攻城的?”
“当然,王头领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成?”呼延保明知故问,王中阳却被噎的够呛,当然有问题,还大有问题,这哪是攻城,这简直就是双方商量好的攻防演练啊。瞧瞧那攻城之人,瞧瞧那守城之人,这边云梯架上后,士兵也不往上爬,就等着上边的人点火烧梯子,梯子一没再哇呀呀的跑回来,名曰“无云梯岂能攻城”?
如此往复两日,晋北军和关下的农民军也形成了默契,农民军三通鼓攻城,五通鼓后撤,晋北军士兵敲锣打鼓,就差唱首歌欢送了。呼延保和晋北军打默契仗,自然瞒不过高迎祥,可呼延保手底下握着不少兵马,早年间就追随吴延贵了,军中威望颇深,也不敢真的追究,只能下令将呼延保和曲奇调回,将王中阳所部亲信五千余人调到前边,命王中阳全力攻打仙女台,吕伟良从后辅助。
这下王大头领可就是有苦说不出了,他之前可是大义凛然的向闯王表过决心的,现在闯王派他攻城,难道他还能再打默契仗?
没辙了,王大头领只能开动脑筋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开动脑洞了。王头领只要一动脑,各处都是脑洞,这不,眨眼的功夫就想出一个损招,他决定子时兴兵攻打仙女台。王头领想的很有道理,世上少有夜间攻城的事,而且子时多数人已经熟睡,防备松懈,发起突袭,说不定能拿下子仙女台呢。王头领想得美,他却忽略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这里是仙女台,山道狭窄,两侧山石陡峭,险峻万分,白天的时候攻城都怕云梯立不好,一个打滑摔死人,这到了晚上,岂不是更惨?
一听王大头领的馊主意,吕伟良就气得两眼翻白,他是非常恨王中阳,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因王中阳的愚蠢而白白送死,来到帐中,吕伟良死毫不客气的怒道,“王头领,你半夜攻城,可晓得仙女台周遭地形复杂,这样做,岂不是让兄弟们踩着刀尖往前走?”
“吕伟良,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某这么做又有何不妥?哼,行了,你若是若是胆小,就留在后边看戏便是,瞧王某是如何打下仙女台的吧。”
王大头领信心满满,把吕伟良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憋了半天才甩手道,“竖子,不足与谋,我几千兄弟,必葬送你手!”
“吕伟良....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王中阳当即要拔刀,吕伟良也不是吃素的,就这样,仙女台南边临时大寨中,两个攻城大将先闹起了内讧,二人亲兵各个护主心切,两个主将一开打,亲兵们也丢了刀搂在一起混战起来。
农民军内部军纪终究不能跟晋北军相比,一向松散得很,军中因为矛盾大打出手的事情不少。所以农民军内部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军中打斗并不禁止,但绝不能用武器。此时上百人赤膊上阵,拳拳到肉,打的热火朝天,吕伟良的兵和王中阳的兵马也不甘寂寞,一场小冲突立刻蔓延开来,双方八千多人缠斗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
仙女台内,铁墨正琢磨着事情,一名亲兵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督师,出事了...出事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城下流寇士兵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铁墨和阿琪格都是一脸的狐疑,搞什么鬼?心下不解,二人快步来到了关城之上,此时根本不用什么千里镜,只见远处火把照耀下,一群一群的人厮斗在一起,骂声、叫声此起彼伏,场面好不热闹。今夜是陈耀峰负责轮值的,所以铁墨直接将陈耀峰拽过来,急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督师,末将也不知道啊,刚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开始也就一小撮人,没一会儿所有人都闹将起来了。”
陈耀峰一张脸苦得很,他哪里知道王大头领那脑瓜里是怎么想事情的?他算是发现了,王大头领就是个奇葩,还是个千里挑一的奇葩,每次打仗,王大头领要是不搞点幺蛾子,都不算正常。
一会儿的功夫,众将全都一身戎装来到了城头,花小荣拿着千里镜,啧啧称奇道,“好嘛,吕伟良大战王小鸟,周将军,你觉得谁会赢,花某觉得吕伟良一定会赢,怎么样,十两纹银”
花小荣领头,一帮子晋北军将领站在城头上开起了赌场,铁墨暗骂一声娘希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铁墨也懒得管这种破事儿,由得一帮子将军开赌场,没一会儿有不少小校把总啥的也加入了进去。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城头上就响起了一阵呼喊声,“吕头领加油,弄死王小鸟....”
“王大头领加油,打败吕伟良,某家请你喝酒....”
加油声此起彼伏,弄得打架的人马一阵发愣,几乎是商量好似的全都停了手。吕伟良擦擦嘴角的血渍,往地上呸了一口,朝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