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击。有着刘文秀所部的配合,两路大军夹击进攻,就限制了晋北军的战略空间,这样就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将战争的主动权握在了手中。干掉刘文秀所部,就等于打破了这种东西夹击的战略,从根本上瓦解张存孟的战术部署。以前不敢主动出击,那是因为没那个实力,现在张存孟所部只剩下了半口气,以云府骑兵的速度和威力,估计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打垮刘文秀所部。
进攻的时机已经成熟,铁墨自然不会继续保守下去,更何况他还有别的后手,所以当即同意道,“定山所言不错,此时正该乘胜追击,经历一场恶战后,刘文秀受伤,所步兵马人心惶惶,若是我们能奇袭关西镇,当能轻松取得胜利。”
攻打关西镇,并没有什么异议,接下来就是该如何攻打了。休整两天后,云府骑兵终于有了动作,时至酉时,天色刚刚暗下来,周定山和李元庆就率领云府骑兵沿着长廊古道往东面而去。刘文秀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他或许进攻的能力不怎么样,但是防守方面却做得非常充足。
关西镇附近分成两段大营,一里一外,层层阻隔,平常时候,谁要是敢跑到刘文秀的大营撒野,那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可是现在不同了,刘文秀的兵马折损太多,剩余的兵马,已经无法支撑两座大营了,所以只能收缩兵力,这就导致外围缺少了防护。
真要说起来,刘文秀的日子也不好受,他比张存孟更难受。张存孟那边虽然折损严重,但至少位于官兵的西面,只要铁了心想逃命,还没人能拦得住。可是刘文秀呢,他将营地驻扎在关西镇,不仅要面对西面的东方大军,还有防备东面宜川方向的兵马。事实上,他张存孟的兵马也是处在两面夹击的危险中啊。
入夜之后,张存孟让人换了药,草草的喝了点汤,便躺在榻上迷糊起来。这一战败得稀里糊涂的,同样也败得心服口服,经此一役,恐怕再难掀起新一轮的进攻了。刘文秀有些想不明白,当时眼看着就要压垮官兵了,怎么那些官兵就是撑住了呢?
刘文秀思来想去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哪里睡得下?到了子夜时分,一支骑兵来到了关西镇西南方的小河旁,这支骑兵就是周定山和李元庆所统领的骑兵。看着远处的关西镇小镇,星夜之下,还能看到小镇模糊的轮廓,周定山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而是对年轻的李元庆说道,“一会儿,你我兵分两路,从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斜插关西镇外围阵地。现在刘文秀所部几乎将所有兵马都集中在了关西镇附近,所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你记住了,千万不要硬来,若碰上对方顽强抵抗,立刻后撤,一旦陷入缠斗,很可能阴沟里翻船。”
虽然这一战十拿九稳,但周定山还是神情严肃,认真应对。领兵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敌人,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事情没少见。李元庆撇撇嘴,神色轻松,他觉得杨将军太过谨慎了,以云府骑兵的能力,再加上刘文秀所部的情况,还不是一触即溃?
不过李元庆可不敢明面上有什么不满,违抗军令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子时一过,大部分农民军士兵都已经沉睡,这个时候云府骑兵兵分两路,就像两条毒龙直插关西镇小镇。最前边几十名骑兵,骑兵刀挂在马背上,人手持着一把火枪,关西镇外围的农民军士兵只看到寒光一闪,便被夺去性命,随后,整个关西镇小镇被引爆了,喊叫声、和骂声此起彼伏,一些农民军士兵敲锣警戒,示意镇上驻扎的农民军士兵赶紧组织防御,“官兵杀过来了,大家快做好准备!”
骑兵速度太快了,再加上云府骑兵本来就在关西镇驻扎过,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并不比流寇士兵差,所以一到镇子外围,骑兵分成十几股,在街头来回冲杀,镇子上再到外围营地,无一幸免。云府骑兵也学习流寇士兵夜袭西大营的方法,不忙着杀人,先大肆放火,流寇士兵一边救火,一边还要忙着对付云府骑兵,哪里应付的过来,仅仅半个时辰,关西镇附近火光四起,好多农民军士兵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少人没死在云府骑兵手中,反而被自己人踩死。
丑时,正是人们熟睡之时,这个时候被敌人打上门,许多流寇士兵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周定山可是运用骑兵的老祖宗了,专门让人盯着流寇士兵的要害打,搞得流寇士兵风声鹤唳,好像到处都有危险。至少到现在为止,流寇士兵还没搞清楚到底来了多少敌人。
刘文秀吊着胳膊,十几名亲卫将他护在中间,为了逃命,刘文秀连自己的戎装都没敢穿。可就算如此,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李元庆和周定山不一样,以周定山如今的地位,已经对军功不怎么上心了,可李元庆却迫切的需要军功,一到关西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刘文秀,这可是一份大大的军功。镇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李元庆跑到刘文秀的居所,却没找到人,当即疯了般寻找起来,“刘文秀那条老狗呢,都给我找。”
“李将军,南边街头刚刚发现一个人,好像是条大鱼”一名骑兵跑过来说道,李元庆双眉一挑,他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