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手持两把钢刀,想要强行拦住一人一骑。周定山可不是迂腐之人,又岂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于是长枪倒刺,骑兵刀飞速划过,就干掉了这个嚣张无比的流寇。马回环死的彻彻底底,致使本来就士气濒临崩溃的农民军残兵立马陷入绝望之中,卓科也是一片惨然,没想到马回环会是这种死法,面对骑兵与步兵的绞杀,人数也处在绝对劣势,可以说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卓科丢掉了手里的钢刀,选择了投降,其他农民军残兵看到卓科如此,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
石桥据点前前后后遭到两次大战,鲜血浸染了大地,一抹夕阳涂抹着死亡的红色,马回环败亡,他麾下上万精兵到了最后,也仅仅活下来一千多人。陈耀峰冷厉的目光扫过那些乌压压的农民军俘虏,嘴角上翘,颇为狠辣,“周将军,这些流寇怎么办?留着,还是”
周定山紧皱着眉头,目光看过去,如实质一般,那些流寇全都低下了头。卓科以及很多流寇心情忐忑不安,充满了恐惧,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寄希望于官兵的仁慈么?呵呵,如果平时的话,倒还会抱希望,但马回环将那名官兵千总的脑袋支在木桩子上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可能获得仁慈了。
周定山久久不语,眼下的情况着实有些难以处理,大战在即,哪里有心思应付俘虏?可要是全部杀掉,也不太现实,全杀掉,那以后流寇还会投降?想了很久,终于有了主意,抬手指了指蹲在前方的卓科,“告诉那个家伙,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赵将军的事情不能就此揭过,必须有人付出代价才行,所以,这些俘虏,只有一半能活下来。”
周定山的话,无异于给卓科等俘虏下了判决书,陈耀峰冷冷一笑,转述一番,卓科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很多普普通通的农民军士兵已经瑟瑟发抖,卓科什么都说不出来,要怪只能怪马回环吧,就因为他的鲁莽和狂妄,千千万万个农民军兄弟要为他的过错负责。
就像官兵说的那样,事情既然做了,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卓科无法做出抉择,而陈耀峰却不是圣人,他一声令下,守卫在周围的士兵便扑向那些农民军俘虏,现在这些农民军俘虏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夕阳洒落,沐浴出无数凄厉的惨嚎,卓科半张着嘴,看着眼前雪舞纷飞,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死去,他吓得亡魂皆冒。
最终,只活下来四百多名农民军俘虏,刚刚一番无情的杀戮,已经杀的那些流寇彻底胆寒了。可怕的官兵,他们持着刀,就像杀猪一样,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吓得眼神呆滞,成了傻子。周定山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杀戮持续了一会儿,便放过了其他人,不过他并没有轻易放过卓科。此时的卓科已经被吓得软成了一滩泥,陈耀峰冲上去狠狠地抽了两巴掌,才将他的神智拽回来,“本将问你,现在安塞城方向一共还有多少兵马?”
其实安塞城的情况,情报处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做过调查,但战场上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情况,周定山相信,没有人比卓科更了解安塞城的情况了。面对周定山的审问,卓科也确实没想过隐瞒,此时他已经对未来丝毫不抱希望,既然官兵无法阻挡,还隐瞒什么呢?一看到周定山,卓科就忍不住想起马回环被杀的一幕,“在在天柱山高地之战后,张头领将安塞城附近所有的青壮都集中了起来,经过短期训练,组成了一支三万多人的大军,再加上驻守安塞城的三万多精锐,总兵力达到了六万。兵力分成了三路,一路夺取石桥据点,沿着延水河进攻绵长镇,一路从中路正面保护安塞城,另一路从南边绕路进攻绵长镇。”
周定山神色没什么变化,卓科也深知自己刚刚所说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价值,所以不得不咬牙道,“虽然人数众多,但之前好些天不断有逃兵出现,军中士气不振,经此一战,又损失了上万兵马,所以,在安塞城正面的力量遭到了巨大削弱,若是若是从侧翼牵扯的话,恐怕安塞城的兵马会被牵扯的首尾不能相顾的。”
“总算你还有点用”周定山挥挥手,示意亲兵将卓科押下去严加看管,陈耀峰等几名千总已经聚拢过来。石桥据点重新夺回,也算报仇雪恨,接下来该怎么打,就全都看周定山的意思了,“周将军,下一步是继续按照预定计划阻击流寇,往后撤一撤?”
“发生这么多事情,在按照原定计划走,显然意义不大,从卓科所说,可以知道,王自用这个老狐狸还是有几分实力的,虽然好多人没有经受过严格训练,但贵在人数多,强行列阵阻挡的话,对我们也没有太多好处。可以命令前方相互掩护,节节抵抗,退到石桥据点平行的地方列阵迎敌。如果王自用示意张存孟麾下的主力压上来的话,本将便可以率领骑兵进行绕后袭扰,最大化发挥骑兵的优势”周定山历经战火洗礼,早已经磨练成了战场老妖怪,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各种优劣点。
陈耀峰暗暗点头,他看了一眼远处蔫头耷脑农民军俘虏,不无担忧道,“大将军,你相信流寇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