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充斥着狂暴嗜血的气息。
周定山不甘人后,挺着亮银枪紧随在铁墨身后,军中两名诸将全都亲自上阵杀敌,亲卫营士兵士气大振,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力量,竟然硬生生挡住了贼兵的猛扑。连环马终于准备好了,他们沿着长街向南杀去,无人一列,队伍排了十几行,连环马的到来,是各个路后压力骤减。
虽然交手多次,但是流寇至今为止还没找出对付云府骑兵的办法,更何况现在是巷战,就更非流寇所长了。噗的一声,人没事,胯下战马却遭了秧,他们到现在还不习惯连环马的作战方式,这种狭窄的地形,战马速度起不来,根本就没法即使躲避,这也导致许多马腿被铁锁链刮伤,反倒是云府骑兵,靠着连环马以逸待劳,根本不需要太快的速度。
周定山和铁墨领人向外杀去,两个人都已经成了血人,但还是不知疲倦的杀着,在他们的带领下,竟然神奇的将贼兵赶了出去。
铁墨一身戎装挂满碎肉,手肘鬼头刀漆黑如墨,就像幽灵地狱的夺命刀,许多贼兵都被杀怕了。铁墨很累,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刘文秀脸上阴晴不变,看着手底下几名头领,他很大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进攻一个小镇,竟然让官兵打得落花流水。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一个时辰后还打不下小镇,你们就自己待在胡芦亭陪葬吧。”
刘文秀下了死命令,他宁愿多牺牲一点人,也一定要宰了活阎王,不仅仅是为了那份沉甸甸的军功,更是为了义军的未来考虑。头领们屏住呼吸,没人敢反对刘文秀的命令,只能继续强攻小镇。另一方面,官兵的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多耗费一点时间,就多一点危险,刘文秀可不希望前功尽弃。这次两名头领亲自指挥,贼兵乌拉乌拉一阵乱叫,怀着必死的军心冲了上去。
西侧,原来大军营地中,王左挂坐在桌在上闭目养神,其实诸事都安排下去,任何事情井然有序的,王左挂也乐得安静。突然一阵推门声将王左挂弄醒,那亲卫拱拱手说道,“王先生,刚刚胡芦亭小镇燃起浓烟,看样子像是烽火”。
亲卫的话,让王左挂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他猛地站起身,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由于用力过大,手上划出一道伤口都不知。怎么回事胡芦亭小镇,如果不是神经够强,王左挂都怕自己会不会瘫坐在地上。
“快招各位将军前来议事”王左挂看上去很焦急,没过多久,十几名留守大营的将军们就聚集在帅帐中。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搞得人心惶惶的,王左挂也没有啰嗦,直接将之前的消息说了一遍,“胡芦亭小镇燃起烽火,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证督师的安全,奥尔格,你率五千蒙古骑兵速速驰援胡芦亭,务必要保护督师不受到伤害。”
紧急发出援兵后,王左挂有做了另一份安排,让人领着兵马去拦住贼兵回撤延安府的道路。王左挂很容易就想通了关节,不管贼兵是怎么发现胡芦亭小镇的,至少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贼兵肯定是动用了大量的骑兵,哼哼,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次只要督师没出大碍,这些来犯的流寇骑兵一个也别想回去。
胡芦亭小镇厮杀继续,铁墨没有停止过杀戮,眼看着一名贼兵骑着黑马扑过来,铁墨双手握刀,猛地向前扫去,那贼兵显然没想到铁墨会有如此强大恐怖的力量,直接将他震得向后飞去,紧接着锋利无比得鬼头刀往下看去,哗啦一声,硕大的马头滚落在地,无头的战马本初好几丈才扑通倒地。贼兵惊呆了,砍人头一点都不稀罕,可是坐在马上砍战马的头颅,还真是绝无仅有的,看下战马的脑袋,这需要多恐怖的力气?
刘文秀听说打进了镇子,当然是高兴万分的,只是听说有人一刀砍下战马的脑袋,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有如此神力,还狡猾如狐,这个活阎王真是不简单啊。
屋子里,虽然春光日暖,但是却感受不到半点温馨,伊丽莎白噘着嘴,显然还有些生气。当然,她也担心铁墨的安全,堂堂三省督师,好好待着不行么。伊丽莎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很多时候恨这个家伙,可又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在张北待了几年,与铁墨接触多了,心里的思绪也就多了些。这个并不怎么魁梧的东方男人,有着一丝不一样的魅力。
整整三个时辰的恶斗,胡芦亭的战斗已经趋近白热化,在镇子里,连环马虽然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但是小规模阻截依旧打得犀利无比,许多亲卫营士兵还主动下马,占据有利地形使用火枪,为了占据外围三条路,贼兵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如果放在平时,遭受如此惨重的打击,贼兵一定会撤退的,但是面对胡芦亭小镇,他们没有退缩,更没有恐惧,伤亡,只是让他们双眼赤红,变得更加暴虐,活阎王就在镇子里,就像一座无穷的宝藏放在眼前,贼兵为了那份富贵,早已经变得疯狂可怕。
哐当一声,一扇木门被撞翻,头领魏仁雄挥舞着短枪,像一头嗜血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