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怪,这是问题么?梁桑觉得很奇怪,哭笑不得的回道,“这这下官看与不看也有错?只是不想看罢了,也惹得刘大人不快了?”
“哼哼,事到如今还敢强言狡辩,据本官所知,你与宋知县同时履任,一同为官,又是从属关系,如今宋知县被送到大牢,就是不关切,也该好奇一下吧。别的人都要看上一看,或是悲戚,或是幸灾乐祸,偏你不想看,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么?”
听着刘文星的话,梁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自以为聪明的没有看,反倒成了破绽,不过他现下不能松口,因为刘文星手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罢了,“刘大人,你不能如此诬陷下官,要说些下官蛊惑李喜柏,总要拿出证据来才行,你不能”
突然间,梁桑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刘文星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这下梁桑反应过来了,回过头去,那些以前的同僚就像看到恶鬼一样,哗啦啦的往后退了两步。完了,刘文星可从没说过他梁桑蛊惑李喜柏,刚刚那些话不等同于不打自招么?呵呵,刘文星啊刘文星,果然是厉害,竟然一点点的给他下套,而他也不知不觉的落入了陷阱。
自知已经败露,梁桑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双肩一抖,立刻脱离几名士兵的掌控,紧接着气势一变,手中竟多了一把短刀,朝着跪在地上的李喜柏刺去。此时院中很多人都呆住了,李喜柏傻愣愣的,吓得俩眼圆睁,已经不晓得如何去躲避了,刘文星冷哼一声,他可是一直留意着呢,早就示意侍卫盯着点了,见有异动,两名侍卫迅速扑上去将李喜柏拽了过来,梁桑自认为很有把握的一击也扑了个空。
眼看着不能杀李喜柏了,梁桑嘿嘿一笑,嘴唇一动,刘文星心中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刘文星想要扑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梁桑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人也缓缓地躺在地上。果然是够狠,竟然在嘴角藏了药丸,这李喜柏到底什么人?
看着李喜柏的尸体,刘文星怅然若失,眼看着就要找到答案了,最后却落了个空,这种感觉很不好。回到西安城后,刘文星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神情严肃的说道:“陈督师,死的可都是晋北将士,以铁督师的性子,是绝不会容许自己麾下将士如此糊里糊涂的被人杀掉的。估计,铁督师会有进一步行动的,陈督师还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陈奇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刘文星的意思他还是听的出来的。刘文星的具体身份,陈奇瑜一清二楚,之前刘文星被调到陕西任职按察使的时候,便知道这是铁墨派来的钉子。铁墨具体打的什么心思,大致能猜出来,铁墨想要一点点渗透西安府,掌控部分话语权。毕竟晋北将士为了陕西剿匪付出了太多,以铁墨的性子不可能不捞点好处。
朝廷让剿匪就剿匪,不让剿匪就乖乖滚回去?这不是铁墨的风格,铁墨肯定要在陕西分利益的,那么他就一定会在西安府安插自己人。刘文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这不,刘文星已经琢磨着找理由往西安府掺沙子了。对这件事,陈奇瑜也只能默认,毕竟在眼皮子底下坑死了人家二百多名将士,此事自己理亏的很。再者,陕西剿匪还真离不开铁墨帮忙。
“自是应该的,铁督师如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提出来,本官定当尽力办到”说完这话,陈奇瑜心里一阵苦笑。自己答应让铁墨把手伸到西安府,内阁那边肯定不会太高兴,可这也没什么好办法啊。剿匪责任重大,不靠那些边军,就靠手底下这些陕西兵马,难如登天。
从陈奇瑜那里离开后,刘文星便迅速写了一封信着人送往张北。不过眼下铁墨忙于处理阿纥土门的事情,并没在张北,信便落到了海兰珠手里。军务上的事情海兰珠不懂,但是政务上的事情却看得通透。晋北方面派兵帮着陈奇瑜打仗,结果陈奇瑜却让那些将士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整死了,此事若是不问,如何向将士们交待?
海兰珠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主意。既然陈奇瑜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何不直接调晋北兵马入西安府。这次调兵过去可不是听陈奇瑜调遣,而是等于晋北方面直接把一支本部兵马安放到了西安府旁边。陈奇瑜或许会有所不满,可那又能如何,更何况现在流寇肆虐陕西,打着剿匪的名号过去,你还能拦着?
有了想法之后,海兰珠将黑云龙和马芳找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黑云龙挠挠头顿时大喜,“此事完全可行,我看着可以的嘛,咱们也不用直接从晋北调兵。如今流寇张献忠涌入商洛,巴蜀没什么大乱子,我们可以调耿仲明和秦良玉率兵北上。反正流寇没锁死陈仓道,正好让他们沿着陈仓道北上攻打野猪坪。”
海兰珠轻轻的点了点头,“打仗的事情本夫人不懂,这些事情你们来处理吧,此间一切已经告诉督师了,他也是这个意思。”
没过多久,张北的公文就送到了耿仲明的桌子上。如今耿仲明并不在成都,而是率兵来到了剑门关。自从张献忠北上汉中之后,耿仲明和秦良玉就率兵发起了反扑,由于流寇留在巴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