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瓦缝之中还藏着些兽毛。将兽毛收起,又领着人去了其他三个现场,如之前一样,那畜生都是从屋顶发起攻击的。
回到百户所的时候,已经有几名猎户在那里候着了。
京城附近,多是山峦,尤其是南山林苑,那在唐时可是出了名的猎场。到了宋时,虽说许多地方已经不比之前光彩,但还是有不少猎户靠着打猎为生的。将四具尸体摆在木床上,几个猎户挨个看了一遍,看完后,这几个猎户都是一样的表情,那就是纳闷和不解。
秦蒙将几个猎户请到旁边,拱着手问道,“几位壮士,可看出什么端倪了么,这伤口是何种畜生所为?”
闻听秦蒙此话,一个年龄大点的猎户拱着手还礼道,“将军,这些人可都是在城里被杀的?”
“这还能有假?现场已经勘察过了,已经刨除了后来抛尸的可能,这位壮士,你为何有此问?”
“将军,既然如此,那小的们也就不隐瞒了。凭着我们多年打猎的经验,这伤口应该是大虫所留,只是,这大虫多在山里,稀少得很,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里?因为事情太过蹊跷,所以小人才有刚才一问。”
“大虫?”秦蒙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随后又觉得可笑,“这怎么可能?大虫怎么会跑到城里伤人,几位壮士是否看错了?”
“将军,这一点小的们可打包票”这时那年长者指着一个魁梧的年轻人说道,“大人可问问秦二,去年他就曾猎得过一头大虫,而且胸口也被大虫扑伤,伤口与刚才死的几个人甚为相似。”
“这”到了此时,秦蒙也有点相信几个猎户的话了,只是该如何对别人说呢,难道告诉别人京城里有头大虫为祸?那样顺天府非乱成一锅粥不可。正犹豫不觉得时候,周定山快步走了过来,见到那年长的猎户,他捏出几根柔软的兽毛,小声说道,“壮士,你来过过眼,这兽毛是什么畜生身上的?”
那年长之人结果兽毛摸了摸,有在手心上蹭了蹭,跟几个猎户商量了下,才认真道,“这位将军,如果这兽毛是那畜生身上掉下来的,那应该错不了了,这就是大虫身上的毛,要说伤口还有可能认错,但这大虫身上的毛珍贵得很,我们绝不可能认错的。只不过,奇怪”
“大哥有话但说无妨,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这大虫的毛看上去有些时日了,不像是活物身上的啊”三德子听了那猎户叙述后,便取了兽毛朝自己的班房走去,此时班房里铁墨正仔细看着验尸记录呢。看来那老仵作也是严谨之人,案发地点,尸体伤口详细情况,以及死亡大致时间都记录在内。
取了京城地图,铁墨拿着毛笔慢慢坐着标记,看着做出的标记,好像有点规律,又好像一点规律都没有,简直让人头疼得很。铁墨仔细想着,周定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关紧房门,他有点焦急的说道,“督师,你不知道,刚猎户们看过了,确定是大虫无疑。”
“大虫?定山,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萧如雪觉得挺可笑的,大虫能跑到京城里伤人,还能上房顶,来无影去无踪?
周定山知道萧夫人心中正有火气,所以没敢跟萧如雪犟嘴,趴在案子上捏着那点兽毛认真道,“督师,是真的,那些人也看过这撮毛了,肯定是大虫的,不过那猎户说这虎毛应该是死物身上的。”
“死物身上的?”铁墨接过虎毛,仔细瞅瞅,确实发现毛的根部很干,像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如果是死物身上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老虎能上房顶了,否则老虎飞檐走壁,那岂不是比猫上树都厉害了?难道是有人穿着虎皮干坏事,可什么人会这么干?
穿着虎皮犯案,既笨重,又惹人怀疑,着实不是个好选择,可为什么那人还是这么做了呢?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无法解释的原因。行凶者为何要将受害者伤口做的那么恐怖,还非要用嘴咬上一阵,最让人疑惑的是还扒光了受害者的衣服,种种行为,都不是正常人所为。正常人犯案,不会做这么多无用事的,只有那些有着特殊偏执的人会这么做,就像洁癖者会将伤口处理得很干净,强迫症者会将现场布置得完好无损一样。偏执的人,往往都是疯子,他们不是真疯,只是将自己置身于一种虚幻中而已,难道这个凶犯也是偏执之人,他如此模仿,是将自己当成了老虎?
想了许多,依旧无法了解行凶者是怎么想的,现在铁墨真有种宰人的冲动,好好的计划,偏偏碰上了这种意外变故,要是因为这个案子,影响了打劫六部金库的计划,那岂不是太冤了?
让周定山和萧如雪站到旁边,指着四个案发现场,皱眉问道,“你们都给看看,觉得这四个地方哪个才是犯人居住的地方呢?”
周定山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萧如雪捏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指着地图说道,“奴家觉得,不是光德坊就是通义坊。”
萧如雪所说,也是铁墨所想,所以他淡淡的笑道,“雪儿,说说你的理由。”
“奴家觉得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