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图,就不怕找不到人干活。你礼部那群人不是正较劲闹着等着到时候下绊子么?要真在这种事情上跟礼部较劲,铁墨还真没什么信心,礼部玩这种事情玩了两百多年,自己跟人家掰手腕,纯属找不自在。
那就干脆点,不找礼部的人了。京城懂这方面的人可不少呢,太学院也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学子,自己临时组一套班子,应付一下就成了,有油水干嘛流到外人手里去?也不怕六部有意见,可是内阁和陛下让自己当这个礼宾官的,不是让自己全权负责么,那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旁人别想干涉。
想通关节之后,铁墨心情好了不少,端起茶杯打趣道:“陈兄,你跟铁某说句实话,以前朝贺大典,你也没少捞好处吧。”
陈新甲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仔细瞅瞅外边没什么人,这才俯下身子,悄声说道:“不多不多,下官每次也就分个千余两吧,不过会同馆那边的可就吃的多多了。”
“嘿,那现在铁某邀请陈兄临时担当下会同馆管事如何?”铁墨一句话,把陈新甲说的都愣住了。好一会儿陈新甲才指着自己的鼻子,无可奈何的笑道:“我的铁督师,你别拿下官开玩笑了,这事儿能成么?下官也不懂会同馆的事啊。”
“懂不懂没关系,主要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只管应下来,其他的事情我挡着。诺大个京城,懂礼仪这点事的,不少吧?再说了,那些番邦懂个什么玩意,随便应付应付就行了。”
“你这”陈新甲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铁墨明显是一番好意,带着自己一起捞油水呢。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在乎再因为这点事得罪内阁某些人,既然入局,陈新甲也不能干等着捞好处,他郑重其事的说道:“督师,下官给你推荐一个人,国子监祭酒郭文礼。此人出了名的三不靠,只要有好处的事情,他就愿意掺和下,恰巧,此人在国子监专门教习礼仪方面的事情。有时候礼部有些事情,也要找他请教。”
“这么说,担当礼仪教习的郭祭酒竟然是一位利益熏心的主?国子监可是个要脸面的地方,居然还敢用他?”铁墨颇为好奇,在重脸面的国子监养着一位这样的主。
“哎,督师你有所不知,此人钻研礼仪,入木三分。他心态也好,国子监就让他挂个闲职,其实背地里也对此人瞧不上眼,但他不在乎,硬是在国子监干耗着拿那点薪俸。他呢,也不犯什么错,国子监那边想把他轰走也找不到理由啊。”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得了,等接到老师后,抽空去见见这个郭祭酒!”铁墨不由得对这个人上了心,这种人要么谋略深远,要么真就是个没有心气的人。
从兵部离开后,七拐八拐来到了北宫,来到一处院门,铁墨对门口的太监说道:“通传一声,就说宣府总兵铁墨,特来拜见娘娘。”
“哦,原来是铁总兵啊,你还是在门口等等吧,娘娘这会儿正在会客!”
那太监斜着眼,虽然在说话,却一点挪脚的意思都没有。铁墨心中大是不悦,不管懿安皇后有没有会客,见不见,那也是张嫣说了算,你一个守门太监怎么还替主人做决定了?铁墨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来见张嫣,竟然被一个太监挡在了门外。
周定山眉头皱了皱,抬手就想把这个太监拍地上,铁墨一把拦住了他。迟疑了一下,铁墨不得不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太监手中,“麻烦公公了。”
看到手里的银子,太监脸上立马有了笑容,“哎呀,督师太客气了,你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传。”
看着太监飞奔而去的身影,铁墨终于明白什么叫小鬼难缠了,可问题是以自己跟张嫣的关系,张嫣能不吩咐手底下的人涨点眼力劲?可这个太监依旧敢死要钱,着实有些奇怪了。
没一会儿那太监返回来,请铁墨进了院。铁墨懒得废话,很快在厅中看到了张嫣,此时张嫣一个人坐在茶几旁边煮着香茗,屋中哪有半个客人?
使个眼色,让周定山在外边守着,周遭没了闲杂人听墙根,铁墨靠着张嫣坐下来,纳闷道:“刚才不是在会客?”
张嫣自然地依偎在铁墨肩头,诧异的哼道:“你说什么话呢,这不是晓得你会来,奴家便提前煮好茶了,你瞧瞧这屋里,可像是有客人的样子?还是说,你觉得奴家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哎哎哎,怎么还生气了?”铁墨赶紧揽住张嫣的纤腰,宽慰道:“我不是觉得不像是有客人的样子,才觉得奇怪嘛?刚刚守门的家伙可是说你在会客的,还把我挡在了门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到这里,便看到张嫣眉宇间多了一丝愁绪,笑容也渐渐敛去,铁墨心中一动,抱紧了怀中的女子,“跟我说说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有些事情,不过都是小事,本不想跟你说的。不久前,宫里便流出一些言语,说礼部那边已经提议让奴家去西宫居住,陛下那边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张嫣苦涩的笑了笑,“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