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然后迅速逃之夭夭了。
既然不知,那就将错就错,只要这些人觉得有利益可图,那就可以拖延。李元庆已经逃出去了,相信铁墨那边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对自家男人的能耐,海兰珠还是很有信心的。
海兰珠什么都没说,乖乖地了马车,任由贼寇们赶着马车去了离山,一路她绞尽脑汁想着后边该如何应对。而同一时间,一人一马冲进了扶沟县,马之人浑身浴血,多出伤口,他闯进县衙,冲着里边大喊道:“县尊大人何在?快快告知铁督师,沙水河有变,大夫人被贼兵劫走”
一句话喊完,李元庆已经支撑不住,靠着门板萎靡在地。只是,他刚才那一番话,却让整个扶沟县衙炸了锅,知县凌晨光抱着乌纱帽,浑身直打哆嗦。他不是气的,而是吓得,该死的离山山贼,竟然对铁督师的女人下手了,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啊。凌晨光此时欲哭无泪,心中又觉得很冤。
一旦大夫人出什么事儿,铁督师一怒之下,还不得先把他这个扶沟知县给砍了?身为一方知县,却任由下边有山匪作乱,这里可是开封府,不是偏远州县,境内居然有山匪横行,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这事儿不能全怪他凌某人啊,公文已经报开封府,却如泥牛入海,到现在都没个回应,仅靠扶沟县这点衙役,收点城门过路费还行,让他们去剿匪,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扶沟县已经乱套,凌晨光一边着人请郎中救治李元庆,另一边赶紧派人去通知铁墨。此时铁墨刚刚回到开封,正琢磨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呢。何一清履任河南巡抚,摆明了是冲他铁某人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自己在中原的既得利益,还要费一番脑筋才行呢。
与王左挂商量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二人对军政要务算是精通,可是对生意场的繁琐事却头疼得很。偏偏大多数利益都在生意,生意场的事情又不能全在官面做文章,有些时候明知道对方会耍手段,你却没法防备。正想着简单地吃点东西,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周定山气喘吁吁的闯进来,脸色急的都有些变了,“督师,出大事了,刚刚得到消息,一股贼寇突然袭击了沙水河,大夫人被贼寇掳走了。”
铁墨直接愣住了,好一会儿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他站起身,狠狠地捶了下桌面,“混蛋,李元庆呢?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距离扶沟县最近的是哪只兵马?传我将令,立刻去扶沟县。”
“回督师,耿仲明的兵马就驻扎在通许,末将已经给耿将军去了信,估计很快耿将军就会发兵扶沟县了。至于李元庆他为了突围出来,身受重伤,现在正在扶沟县救治”
铁墨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想想,有点错怪李元庆了。不过,心中的慌乱终究是不可避免,没有人知道海兰珠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心里很清楚,那么多女人,海兰珠却是最重要的那个。
海兰珠不仅美色动人,更重要的是蕙质兰心,识大体。这些年常闵月、阿琪格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少,身后的利益能兼顾的这么好,也是海兰珠在后边处理得当。而且,海兰珠还牵涉到科尔沁部。可以说铁墨如此宠爱海兰珠,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副绝世容颜。
半个时辰后,知府闵正元就看到铁墨带着一帮子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开封城。闵正元本来是想拜访一下,问问铁墨有没有其他打算的,结果却扑了个空。事实闵正元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不管怎么说,他闵正元以及于成龙等人被朝廷所不容,也全都是因为铁墨,到这个时候,铁墨连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找人打听一下,得知是大夫人海兰珠出了事情,闵正元心里那点不痛快也就没有了。李正乾一脸疑惑的摸着脑门,想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闵大人,这事儿有点蹊跷啊,这节骨眼贼寇居然敢打劫大夫人,这不是老虎头拔毛自寻死路么?就算是逃散的贼寇,这个时候也该夹着尾巴讨生活才对啊,铁督师不找他们麻烦就烧高香了,竟然还敢主动惹铁督师,活得不耐烦了?”
闵正元蹙着眉头,迟疑不定的说道:“此事确实有点蹊跷,个中缘由不是你我能知道的,说不定,我们的机会来了呢。”
话说扶沟县离着开封真的不远,快马加鞭,半天时间便到。到了扶沟县后,早就抵达扶沟的耿仲明匆忙说道:“督师,已经查清楚了,沙水河那批贼寇是盘踞在离山的山匪。之前我军与高迎祥所部大战于通许附近,李自成麾下一股骑兵跟主力走散后,逃到了离山。”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县衙,铁墨都没坐下,便寒着脸怒道:“既然如此,为何扶沟县衙不报贼兵所踪,任由这股贼兵肆虐离山,惹下这天大祸患。”
铁墨自然有理由生气,就这么一股小山贼,早报的话,派一支兵马过来,三两下就给剿灭干净了,哪能容他们嚣张到现在,还把海兰珠掳走了。铁墨发火的时候,知县凌晨光可就在后边跟着呢,片刻之后,他躬着身子走到前边,拱手道:“督师,不是下官不报啊,下官前后向府衙发了三道公文,却全无回应